乍一聲嚎給旁人嚇一跳,齊齊一哆嗦,有的手裏遮擋的衣服都沒有拿好,個個赤身裸體暴露在了她眼前。
楚辭都沒眼看,一掃眼前的肉出去就跑,偏生衙役們衝上來攔著她不讓過,左擋右擋,直接又給她擋在了中間。
重重包圍之下,楚辭看著對麵的兵頭,“我說的話你不信是不是?”
那人嗤笑一聲,滿目嘲諷:“你這樣的人我也是見得多了,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懂點事兒,麻溜的過去準備受檢查,你要是不過去……”話說到此,那人朝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身後的兩個人走上來,楚辭眉心皺緊,看向從頭到尾都沒有開門的那個屋子。
既然能在這種時候還在裏麵待著,說不準是哪位大臣?
她眉心皺緊,將全身放鬆:“行了行了,怕了你們了,我跟你們走。”
說著,她伸出雙手上前站在兵頭麵前,“綁了我吧?”
“喲,怎麼開竅了?”兵頭挑了挑眉,側了個身子想上前困住她的手,就在這一瞬之間,楚辭猛地對著他撞過去,擠開包圍圈,“咣”的一聲響,那兵頭同她齊齊倒在地上,周遭人嚇了一跳,尚且還未反應過來,楚辭又迅速起身,衝向旁邊緊閉的房門——
“不能讓他進去,那裏麵是——”
身後官兵十幾人蜂擁而上,她抬腳提向房門,帶這種要殺破城門的氣勢,卻未曾想眼前的門毫無預兆的打開,她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向了門口的人——
一隻有力的手直接將她的腳踝扯住,止了她的動作。
天地刹那間一片安靜。
兵頭臉色乍青乍白,匆忙的從地上爬起來:“奴才該死!!”
門口的人站在偏離正門的地方上,楚辭抬眸看向他,那張臉剛好隱在後麵,隻露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的腳踝放開,又掏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擦了擦,轉手丟到了那個兵頭的臉上。
“你是該死。”聲線低醇冷漠,令楚辭一震,滿目錯愕。
兵頭已經鬢邊沾滿薄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奴才饒了尊駕清淨,還請尊駕恕罪!還請尊駕恕罪!!”
“恕罪?”菱唇輕啟,男人聲音裏有著輕鄙的笑意,“恕罪與否,我可說了不算,你應該問一問你方才得罪過的太子,他願不願意原諒你。”
幾乎是所有人都一震,驚疑不定的看著方才惹起一樁風波的少年。
太子?
太子?!!
兵頭瞪圓了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您、您您您、您真的是……太子?”
在皇城中傳得如此不堪的太子竟然是這樣的?而且方才他還跟他說了那麼多不好的話,還對她那般大不敬——
兩眼一翻,跪在地上的兵頭暈過去了。
他這麼一暈倒就像是帶了個頭,不少人依次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楚辭站在門口往裏麵望了望,嘴角微勾:“沒有想到哥哥也在這兒。當真是湊巧,還在隔壁,怎麼沒有來找當弟弟的打聲招呼?”
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個度,楚辭笑容愈發高深。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她是太子,她怎麼說也得回一回禮不是?有臉大家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