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哼了一聲,感覺自己的環境不知道怎麼的從懸空到了顛簸,身邊好像還有個冰塊似得凍得她全身都發涼,她縮了縮腦袋,卻下意識的往冰塊兒那蹭了蹭,
綢綢軟軟的麵料貼在她的肌膚上,楚辭哼寧了一聲,覺著舒服極了,忍不住又蹭了蹭。
忽然就有人把她的頭給搬開了。
“亂蹭什麼,是不是欠收拾?喝醉就算了還在本王麵前耍酒瘋?你以為本王會輕易的縱了你?你知道不知道若是這件事情被父皇知道了你要受到多大的處罰,你為什麼都不想想你自己呢?本王幫你是害了你嗎?還在這兒跟白允喝酒,還不讓我告訴白老先生,本王科告訴你了,這件事情白老先生也知道了,但是定然不是本王告訴的。”
這人好生絮叨。
楚辭怒了怒唇,翻了個身,又落到了人的雙腿之上。
那邊絮叨還在繼續:“本王可告訴你了,若是這件事情不是本王親自給你出馬給你擺平,明日你的太子職位說不定就能拱手讓給他人,讓給他人不說你自以為你自己能獲得真正自由?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辭捂了捂耳朵:“你能不能別說了好吵。”
“你還知道本王吵,那你成日裏麵給本王找麻煩就不吵了是不是?現在你想一走了之你想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後還在別人麵前說本王是如何的無情無義,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嗎?”
也不知道怎麼的,許是因為直到薄初辭現在醉的不行聽不見他的說話,薄無埃就像私藏了滿肚子的委屈一樣盡數都倒了出來,然而睡在他雙腿之間的人那般不耐煩,連著轉了兩個圈兒,險些從摔下去。
薄無埃抬手扶住了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憎恨自己為什麼要出來救她,就英愛讓別人欺負她才是,就應該讓她現在吃點苦頭才是。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下不去手,隻能憤憤道:“薄初辭,本王說不定這輩子就是欠你的。”
手上忽然服了一層溫軟的東西,薄無埃一愣,正見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抓在手心裏,暖和和的,又揣在了身前。
他一怔,心忽地又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觸碰到了他心中的一絲柔軟。讓他滿腹不悅忽然消散。
“算了。”他悶悶地低了頭,眼睛裏竟有從未有過的柔軟。
“等你清醒過來了本王再教訓你。”
說著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但是他剛摩挲上,自己心裏忽然又是一驚。
為什麼他會做出那種動作來?
他愕然的看了自己的手一會兒,猛地又抽了回來,忽然就感覺毛骨悚然,好像有設麼可怕的念頭要爬上來了。
他感覺自己很不對勁,很不對勁很不對勁。
楚辭的頭很疼。
感覺整顆頭都像是要炸開一樣,嘴裏身上也滿滿都酒氣,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甚是還有一些想吐。
怎麼回事兒?她茫然地睜開眼睛,感覺眼前的陳列和樣式都很眼熟,但是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
直到一個丫鬟端這東西進來看見他,滿臉驚喜:“太子您在終於醒了,我們王爺很擔心您,還等著您醒呢,還讓奴婢給您準備了醒酒湯,太子您現在定然是很不舒服吧,不如先喝了?”
楚辭花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酒頓時清醒了一大半厄爾:“你們家王爺,不會是攻玉王吧?”
小丫鬟愣了一愣,笑了,笑的可愛極了:“太子您真是喝得太多了,這當然是攻玉王府了,您昨天晚上在酒樓喝酒,後來出了點事情還是王爺跟您送回來的,現在您的屋子你就是當初的屋子啊,王爺都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了一個都沒碰,太子您趕緊休息休息,喝完醒酒湯吧?”
楚辭晃了晃神,看了眼她盤子裏亮澄城的醒酒湯,這才整個人徹底的清醒過來:“不用了,我不喝,你趕緊幫本宮交個馬車過來吧,本宮現在要回宮了。”
說著他便要起身下下榻,宮女明顯有些遲疑:
“可是——”
“把藥喝了再走。”
一道熟悉的男音插入,楚辭睜開眼睛看向對麵麵。
薄無埃負手站在門口,麵色如冰,也就是一張麵癱臉:“你要是不和帶著滿身酒氣回宮算什麼事情,本王可不想辛辛苦苦避開別人給你帶進來的處心積慮結果就付之一空。”
楚辭皺了皺眉,想到他們兩個人還在吵架的階段,自己自然也是不想再喝他的一分一毫:“醒酒湯我會宮中自然還是能喝的,謝謝皇兄救命之恩,改日皇弟再來謝謝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