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個東西竄出來,立在了楚辭的身前:
“啊!!!”
楚辭駭了一跳,也想跟著尖叫出來,身子就被人扯在了後頭,牢牢的護住了。
薄無埃緊緊擋在她的麵前,眸中暈開一片霧氣。
他薄唇緊抿,將那躥出來的東西一把推了出去,楚辭心有餘悸的靠在薄無埃的後背上,定睛一起瞧,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
這不是那個女主的可憐妹妹麼?叫什麼來著?
楚辭想了想也沒想出結果來,隻能回頭瞪向身後臉色鐵青的秋家人:“你們有有虐待你們的家人?你們這樣的人還有沒有人性了?你沒看見這家夥都這樣了嗎?”
秋家人駭然,尤其是虯老頭子老胡子抖了抖,很是委屈的跪在地上:“不是微臣虐待,實在不是微臣虐待啊,微臣的小女兒是患有失心瘋不假,但是微塵也是進了很大的力氣來照顧她呀,但是這人還喜歡傷害我們,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讓他自己在這裏待著,然後我們再給她日日送飯過來,真的沒有想要虐待他們啊太子,微臣實在是冤枉啊。”
“你冤枉?”楚辭聽著好笑,看著隻是錄了一麵就跑到一邊玩耍的傻丫頭,“她這樣的你跟本宮說她具有攻擊性?本宮怎麼就沒有看見這個家夥那裏具有攻擊性了,她要是有攻擊性方才為什麼不來攻擊本宮,反而在這麵玩弄花花咋草草?你當本宮是啥子好忽悠嗎?”
秋大人立刻打了個哆嗦跪在地上:“微臣不敢啊微臣不敢,微臣真的沒有說謊啊,這個丫頭的的確確是有攻擊性的,我們幾個家奴去抓她,她都掙脫開來咬他們,咬得手都腫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幹活啊,真的不是我麼你故意給他關在後麵的。”
看起來這個老家後像是出自肺腑一樣,可是誰人不知道他心裏頭的這點小算盤啊?楚辭冷哼一聲,“好,本宮暫且信你一次,i本宮現在就進去看看,看看這個家夥到底想不想你們說的那麼玄乎,還具有什麼攻擊性。”
說著她起身要走,卻未防手腕被人攥著,楚辭回頭,便對上了薄無埃幽深的眸子:“不許去。”
他的聲音比較小,擱在後麵的求家人聽不見,楚辭皺了皺眉頭,同樣小聲地看著他:“為什麼?”
“你不能以身涉嫌。”
楚辭翻了白眼,直接抽回手來跟看傻子一樣的看他:“從前倒是不見你這般體貼,皇兄多慮了,皇弟我就是進去看看,這個姑娘本宮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反正也算是舊相識了。”
薄無埃皺了皺眉頭,啊hi是不太想讓她過去:“而直接說你在在就在這兒等我,我進去瞧一瞧,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就告訴你,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那就回去。”
又是這種命令的語氣,楚辭皺了皺眉,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皇兄則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不勞皇兄你操心吧。”‘
說著她側過薄無埃的身子跨進園中,那傻姑娘見她進來了搖頭晃腦的又湊了過來,旁邊跪著的人還沒有辦法說話,隻能看著她在一旁幹著急。
這邊楚辭已經跨步進到屋內了,傻姑娘也還懂事兒,看見她進來了衝著她嘿嘿笑:“好人,好人。”
楚辭一怔,心裏頭莫名有些暖:“你喊我什麼?好人?是不是在你心裏,能來看你們的都是好人?”
傻姑娘咬著自己的頭發點了點頭,身後薄無埃也隨著走了進來,i看見傻姑娘再眼前晃悠在她驚慌地躲到了楚辭後麵,怯生生的探出頭來。
楚辭看這樣子想笑,再加上薄無埃現在的臉色並不好看,她也就沒說話,轉頭看向傻姑娘:“你娘呢?”
傻姑娘擺弄了擺弄自己的頭發,指著楚辭身後哪一方破舊的床榻:“娘子在睡覺呢。”
楚辭見此回頭,正見軟榻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骨瘦如柴,她一驚,忙探了探脈搏。
微弱的脈搏在指腹上跳動,楚辭長緩了一口氣,出門就衝向還真在門口惴惴不安的秋家人們:“你們可是真的厲害啊,本宮前一陣子過來的時候還跟你們說了吧?說秋娘娘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你們是不是那本宮的話當放屁,覺著本宮會在的時候你們管就好了,本宮不在的時候繼續欺負他?”
秋老頭子哆嗦了一下;“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
“你冤枉個什麼勁兒,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本宮過來他們說不定就會死在這個屋子裏了,你們的心腸這般歹毒,難不成要本宮一封奏折送到皇上那裏去,你們就心滿意足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