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怔愣的蹲在地上抬頭看了薄無埃片刻,忽然就裂開嘴笑了:“皇兄你怎的有空過來?難不成也是來這兒選王妃的不成?”
薄無埃冷笑兩聲:“本王不是來選王妃的,本王隻是想,太子究竟是有多大的心能在那邊等著您過來的時候,在這邊抓螞蚱?”
楚辭一哽,笑得更尷尬了:
“哎呀我也是閑著沒事兒抓著玩,而且你也看見了,那些個女子對我來說沒有一個可行的,皇兄要不你就帶我出去玩兒吧?”
一聽她這麼跟自己說,薄無埃臉色一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現在是什麼情形你還要本王帶你出去玩兒,你長點心沒有?”“可是你覺著這幫女人都想嫁給我嗎?”
楚辭蹲在草叢裏對著薄無埃擺了擺手:“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話吧,沒有人能打擾我們的地方。”
薄無埃雖然不情願,但是礙於楚辭現在穿的這身衣裳不宜見人,在加上他又不能在這裏站太久,隻能點頭答應了:
“走吧。”
湖水池畔,楚辭無奈的搔了搔腦袋:“皇兄你是沒聽見,你不知道那幫女人都是怎麼說我的,有的女人說跟我在我身邊沒有什麼好下場,有的女人說跟我不如跟你,還有些女人想借著我的身份去複仇的,皇兄你想想,我好歹也是個太子吧,雖然父皇給我選的那些妃子當然都是個個都是出挑,可是輪性情,你覺著她們那些能看上我?”
這倒是個真話,薄無埃沉思了一會兒,竟然無力反駁。
楚辭又說道:“所以呢,我就想了辦法,不拘什麼樣的女子嫁給我都好,好歹也是個善良的女子,若是不善良,娶到家裏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事兒,可是我這一圈兒下來,別提善良的女子了,就連一個善良的婢女都沒有。”
她眉心擰緊,狀似委屈:“皇兄你都不知道,她們有多看不起我。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薄無埃眼珠兒一瞪,不甚高興:“誰說差的。”
他聽了也很不願意,太子就算是差何時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更何況現在他都不舍得說他差。
楚辭隻覺著薄無埃神情上正義感猛增,少頃片刻之後正義感不少範增,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薄無埃很是生氣:
“孤告訴你,說你差的,隻有長輩能說,那些個女子若是敢說你差,我們去問問看他們家的父父母,我倒要看看是如何不成體統的人能教育出你這樣的孩子。”
扯住就要往出走的薄無埃,楚辭哭笑不得:“皇兄,這種背後告狀的事情現在早就不流行了,她們願意說什麼就讓她們說去吧,我不在乎的。”
“你不在乎可是本王在乎。”薄無埃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瞪著楚辭:“都是哪家的小姐?”
楚辭沒有想到薄無埃竟然能坐在一個哥哥這麼的在乎自己,她心動忽然就有些不能自已,撲通撲通的挑了個沒完。
壓著心口上的悸動,白清音咧嘴笑了笑:“皇兄,你若是個女子,我定然娶你。”
薄無埃正等著跟人算賬呢,乍一聽這話,就臉紅了:
“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
“哎呀我說的是真的啊皇兄。”
楚辭重重點頭:“你這麼為我著想,你若是個女子,我定然娶你!”
薄無埃臉紅得跟個西紅柿似得,當即甩開了手,走到了河邊臊紅著一張臉:“別胡說八道的。”
“哎呀是真的。”楚辭跟在後麵,笑眯眯的:“皇兄你對我這麼好,聽見我被人欺負了還這麼生氣,我感覺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才有你這麼一個哥哥。”
懶得聽她拍馬屁,薄無埃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是要不要跟本王過去問問看?”
“不要。”她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薄無埃特別不能理解。
楚辭打了個嗬切:“朝廷不用人啊,我要是把那些大臣們都給得罪了個遍,以後死的更難看了。”
“……”沉默了一會兒,薄無埃抬頭看著她:“有本王在你怕什麼。”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怕好不好,出去隨隨便便動兩張嘴皮子就要給人關起來了,出去以後她還怎麼混,路途豈不是更艱辛?
她心裏腹誹,辯解道:“不用了皇兄,有你這麼說我已經——”
“來人啊!!”
話還沒等說完,遠處忽然有人大叫:“娘娘掉進水裏去了,快來人啊!”
什麼?
楚辭與薄無埃相視一瞬,拔腿就跑,楚辭邊跑還不忘了脫下自己身上太監的衣服,裏麵的太子服製露了出來:“怎麼好端端的又有娘娘落水了?這年頭怎麼就跟下餃子似得,跳個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