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狐茫然的走向站在河邊悶悶不樂的太子,顯然這兩個家夥好像是吵架了,他笑了笑:“太子這是跟皇兄又怎麼了,之前的感情不是還挺好的嗎,這會子怎麼就三天兩頭就吵架?”

楚辭本來還在沉思,聞言抬眸看了過去:“皇兄怎麼有空過來?”

薄允狐溫柔的道:

“閑著沒事兒想看看以後嫁給太子的姑娘是什麼樣子,就來看看,正好看將皇兄也來看太子,就跟他一起來著,沒有他先走一步了。”

“嗷。”楚辭有些無精打采的:

“皇兄這是又跟我生氣了,方才我好像是說了些什麼不好聽話。”

“太子您的言辭有些時候的的確確會讓大皇兄不高興。”薄允狐都應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次你有事說了什麼,才讓皇兄那麼生氣的?”

“我能說什麼,我就說要是皇兄能成親就好了,這樣的話我還能少遭罪。”

薄允狐聞言一陣,又笑了:“太子,你若是這麼說,皇兄不生氣才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對女子的標準有多高,若不是他太過倔強,皇上不是早就要給他納妃了嗎,可他偏生不願意,性子倔強得很,跟皇上爭辯了好幾夜,才看看躲過這一節。”

“還可以這樣?”楚辭瞠目結舌:“那我當時要是再懇切一點是不是我也不用成親了?”

說著她痛恨地一拍腦門:“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薄允狐聞言笑了,眼睛裏劃過兩道微光,抬手摘下了她放在額頭上的手,笑得異常溫柔:“現在知道也不遲。”

楚辭一怔,傻眼的看著他:“皇兄你這是啥意思?”

薄無埃氣呼呼的上了馬車,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若是太子那個家夥沒有他,萬一那個女子耍了一點小心機要嫁給他,怎麼辦?

他那麼蠢,萬一被人惦記上了呢?

想著他就要起身下馬車,但是再一想,她跟他之間有沒有那麼熟悉,他為什麼要管?到不如回去睡個回籠覺比較實在。

但……

“皇兄,我們兩個人能走到這兒,也算是緣分,你我看以前那麼看不上你,現在不也跟你走到一起了嗎?還成為了這麼好的兄弟。”

“皇兄我跟你說啊,這感情的事兒啊,如果那個人跟你的身份不合適,你就應該懸崖勒馬,然後趁著感情不深厚的時候趕緊斷了,不然的話,以後吃苦頭的是你自己啊。”

“皇兄你不用著急,我們一定能找到你喜歡的人的。”

她的一顰一笑,大咧咧的模樣和傻乎乎的樣子在腦中循環,直至最後,他響起她壓在她的耳邊,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

“我喜歡的人,就在這裏。”

心中一緊,薄無埃掀開車簾飛奔下馬車,隻衝禦花園去。

薄允狐同楚辭並肩走在河邊,他臉上保持著一貫的和煦笑意:

“其實父皇那個人很好辦,這次過後,不是出了些情況嗎,你正好把這情況該好好的跟他說一下,然後再說一說自己最近要如何讓自己成為一個稱職的太子,約莫著父皇就會動容,就不會逼你逼得那麼緊了。”

楚辭眼前一亮,拍了拍手:“還可以這樣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竟然還把這事兒給硬生生的承下來了。”

“本來我們也都是這樣過來的,大皇兄是,我也是,所以太子你也不用擔心,若是太子不願意娶妻,隻管用的我的那個法子,時間久了,父皇自然會答應。”

薄允狐說著停下了腳步,故意賣起了關子:“隻是……”

“隻是?”她也跟著停下腳,到薄允狐的身邊站定:“隻是什麼?”

薄允狐眸光微轉,對著她笑了笑:“你湊過來。”

楚辭湊上耳朵去,薄無埃微微俯身:“隻是你現在你需要好好的努努力,不要再做讓父皇不高興的事情了,不然的話,你也就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秋光溫柔,兩個人站在水畔美得能入了畫,薄無埃站在遠處,麵無表情,靜靜的望著。

薄允狐當真像是一個兄長一樣,同她說話的時候溫聲好氣,眉眼帶笑,而他呢?

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薄無埃眉心緊蹙,繞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跟。

“皇兄提醒的及時,皇弟受教了。”楚辭笑道:“看來這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必須得好好學習了。”

薄允狐笑著點了點頭,順手替她挽了下鬢邊碎發。

薄無埃的臉色一沉。

楚辭也被這突然的觸碰嚇了一跳,有些不習慣的縮了縮,薄允狐亦是,出手了他才後知後覺的得不對勁:

“若是太子有什麼事兒,隻管來問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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