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埃悄悄的摸進了太子府,越過了重重把手,其實他也很是惆悵,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要用這種方式進宮,用這種方式進宮見人。
人生還真是處處都充滿著挑戰啊。
但他今日卻是跟平常不一樣,他今日隻是見到夜已經深了,就是想來看看薄初辭的而已,離老遠而就看見薄初辭的房間裏亮著一盞小燈,他還以為這家夥有點夜燈的習慣,撬開門縫一瞧、
她捧著一本春宮圖看的聚精會神。
薄無埃:“……”
看春宮圖也就算了,而且還是看男女的?虧他忍著惡心看了好幾章男男的。
門被人瞧瞧的打開了,楚辭渾然不覺,看在看得津津有味,這些姿勢都十分的充滿了高難度,也十分的充滿了想讓人探討的趣味兒,楚辭看著看著覺著天有點暗,剛想喊人點燈,卻發現自己屋子裏的燈亮了好幾盞。
她因為看在興頭上,也隻當是九子見她讀書才過來幫她點燈的,也沒有回頭,捧著書津津有味兒的看著。
有人的陰影投遞在書的上麵,楚辭皺了皺眉頭,用手撥弄了一下:“九子你擋在我後麵了,等爺兒看完了爺兒再給你看。”
“如此那就多謝太子了。”
低醇的聲線裏隱約帶著些許薄怒。
楚辭的動作一頓,心裏咯噔了一下,忽然湧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極為緩慢的轉了頭。
那一瞬間,天地都安靜了。
夜班盛裝而來的薄無埃就這麼靜靜的扶手站在她的身後,看著楚辭聚精會神的看著……春宮圖。
臥.槽這家夥是會瞬移的嗎?
她愕然的看著身後的人,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中的春宮圖都落在了地上。
恰恰好好的卡在了觀音坐蓮的那一經典姿勢當中。
薄無埃鳳眸輕輕地掃過書本上的豔圖,臉色已經不能用灰暗來形容,應該說是鐵青,賊青,頭頂上仿佛還長著一片遼闊的大草原。
“太子挑燈夜讀,本王還以為太子現在勤於用工,如今一看,倒還真是很用功,極為用工。”薄無埃將地上的書本撿起來,用手拂去了上麵的灰塵,看著上麵的曖.昧姿勢,抬眸一望,眼睛就跟淩遲似得,刮的楚辭心尖兒發顫。
“皇,皇兄你,你怎麼來了?”
楚辭吞了吞口水,向後退了退,又垂眸指著她手中的春宮圖倉皇道:“我隻是看著玩一玩,這些是我早年間藏的東西了,就今日看見了,看個新鮮……”
“是嗎?”
薄無埃冷笑了一聲:“早年間看見的,看來太子很早熟啊?”
“……這,男人嘛……”她臊得臉滾燙滾燙的,搔了搔腦袋,“男人不都是要保留這些小繪本嗎,不然怎麼能說我們是男人呢?”
“本王怎麼就沒有?”氣得忘了自己方才也挑燈夜讀認真研究的攻玉王哼的一聲,當即將書拋在了地上,底氣十足:“你就是不務正業,還想狡辯不成?”
“我沒有沒有!”
楚辭急了,處在弱勢階段她也沒有空問薄無埃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這裏,而且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她也不敢大聲宣揚:“皇兄你知道的,我從來就是不務正業,但是這個本子,我真是今天看著新鮮才打開看看的,我絕對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看,我才翻了不幾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