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江尋同白允不同,他特殊就特殊在於他知道,她是一個女子,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哪怕是他說什麼做什麼,她也就一一應了,之後,在私底下好好調查一下太子和這位男人之間的關係。
太子,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跟一個男人坦白自己的身份呢?若是他跟一個太監或者跟一個摸摸她買,她都不覺得奇怪,而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還有讓人改變脈象的藥呢?
“怎麼不說?”
薄無埃垂著眸,看著她。
楚辭回過神來,連連擺手:“我們兩個沒說什麼,就是皇兄你也知道,我總不過是跟他逢場作戲,說了一些……體己話。”
且不說這家夥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光這三個字就已經足夠讓王爺炸毛了。
體己話?
薄無埃眸色幽深,唇邊貼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恰如六月飛雪,刮著凜冽的寒風,將楚辭步步緊逼。
“想不到太子這般笨重的口舌還能說體己話,不知道太子跟那個男人說的什麼樣的體己話啊?方不方便講給本王聽聽?”
他步步緊逼楚辭,楚辭節節敗退,“皇兄你也知道逢場作戲那些話本就不用當真,就是,嗯……什麼,我會去看看他之類的。”
薄無埃腳步一頓。
猛地扯過楚辭的胳膊,楚辭還未能反應過來,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他身下覆蓋了一層柔軟,已經整個人被他壓在了床榻之上。
“還有呢?”
他將她困在他臂彎的方寸之間,以上壓下的方式質問著楚辭。
二人呼吸貼近,楚辭有些緊張,心裏似小鹿般的亂撞。
“沒有了。”
她軟糯糯的答道。
薄無埃冷笑一聲,笑聲爽朗卻又莫名的帶著些許詭異:“沒有了!太子當本王是小孩子嗎?”
“你們兩個私底下在一起那麼久,甜言蜜語沒少說吧,詩情畫意也沒少說吧,是不是?還靠在一起依偎來著?”
這男人若是要腦補起來,那也是要人命的呀。
而且這樣的薄無埃,她有點害怕。
楚辭連連搖頭:“不是,我跟他是安全距離,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
“你是想欲蓋彌彰,還是想一筆帶過?”
薄無埃每說一句話,眸中仿佛去了一絲暗留,月說,那暗流,似乎就變成了陰沉沉的死海一般,狂風卷過,波濤洶湧,似乎是要破堤而出。
“你隻簡單的透露了一句,然後就跟本王說,沒有?”
他修長的指尖刮過她耳邊的輪廓,勾起了她的一陣戰栗。
“你在騙我,我最不喜歡你騙我,你實話實說,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他分明很生氣,可語氣卻又很溫柔,楚辭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這是生氣了,還是到底隻是在簡單的詢問罷了。
她思量了一下,決定豁了出去。
二者選一,她必須要撒這個謊。
“我隻是說了,我會經常看他,說最近公務繁忙,所以才沒有時間過去找他,他也隻是說,他在那裏呆著沒勁,想讓我跟他出去玩兒,我們兩個是很純潔的關係……”她的眼睛裏仿佛盛滿了浩瀚星辰:
“皇兄,你相信我嗎。”
薄無埃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眼底的洶湧終於破堤而出,輕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語氣溫柔,又,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