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這才得已抬頭,看向正殿裏端然坐著的薄無埃。
薄無埃亦抬眸看向她,神色之間隱約有著些許慍色。
“你去哪兒了?”
“父皇讓我過去母妃宮裏一趟,我就過去了一趟。”楚辭打量了一下,臉色好像是比方才好了不少,便走了上去:
“皇兄,太醫可跟你說了什麼?你身上的病可好些了?嚴重不嚴重?”
見她一回來就跟自己噓寒問暖的,薄無埃臉色好看了些許,橫了她一眼:“今日是你母妃的祭日?”
楚辭一怔,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就連薄無埃都知道。
可見當時之轟動。
那她是否應該表達一下自己悲傷的情緒?
楚辭皺了皺眉頭,看起來表情沒有那麼愉悅了,頷首:“恩是,所以過去守了一會兒也算是本宮對母後盡的孝心。”
“你這樣的心思倒是也難得?”中與薄無埃不再捏破杯子了,他這才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看起來眉宇分外凝重。
看起來應該算是很心疼的她的樣子。
楚辭打算自己再賣力一點。
可是薄無埃忽地嘖了一聲,薄唇輕啟,嘴裏卻說的是:
“本王在這兒,你就不用裝了。”
剛剛醞釀情緒到位的楚辭一怔,抬了頭看向他:“啊?”
薄無埃那這眼梢睨著他:“本王說你不用裝了,你聽不懂嗎?宮中誰不知道當年你母妃是怎麼對你的,你現在守著她還能守出悲傷來了?”
楚辭聽著覺得不大好聽,大刺刺的掀開袍子坐在他的身邊:“要不怎麼說皇兄你說話就不好聽不含蓄呢,好歹我們也是母子一場啊。該有的肯定有,感情什麼的也不會淡,我怎麼可能壓抑自己悲傷的情緒呢?”
這話他客廳這好像是更加嘲諷了:“當年你在你母妃的生辰上大鬧得時候,還有你跟你母妃的推搡傳聞,無一不是在說你們兩個並不是好的母女,隻是皇宮裏麵的人都知道卻是心照不宣的不說而已,所以在本王麵前你根本用不著裝蒜,還是好好說一說你都怎麼了才是要緊。”
聽他說得這麼有板有眼,楚辭求知的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呢?”
唇邊的笑容一凜轉瞬之間化為了寒意,薄無埃冷笑一聲:“冤有頭債有主,你說然後呢?”
楚辭心裏琢磨著應該試探的底線,這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從她的隻言片語當中她也能感覺到了這最母女從前兩個人的關係是有多麼的混亂,而且薄無埃似乎也是個知情人,她要是有一點表現不對了,情緒沒有遞進到位,總是要會被會懷疑的。
“我這次本來也算是想要好好地痛改前非,從前的事情,我都記不大清了,方才在那個侍女麵前,那個侍女在本宮麵前發了好大一通威風。”楚辭有些惱怒的抓了抓頭:“我本來想還嘴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的那個脾氣,我怕一個不留神又要被父皇懲罰,所以出來的時候也挺憋屈的,曾經我跟她都有什麼過失,要不……皇兄你幫我回憶回憶回憶?”
薄無埃登時就露出了一副嫌麻煩的表情:“我?為什麼?你倒不如找一找你身邊的奴才,還來找本王給你回憶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