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埃一聲冷笑:“誰信?”
“您還別不信,這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這身上別看我露出來的地方都是好的,但是肚皮上很一片遼闊的大草原一樣,我自己都沒眼看,更何況是給你看了。”
看他這樣子好像也不是說假話。
薄無埃眉心揚了揚,到還有些興趣,又做了回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想來那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異景,本王還沒有有幸見過,不知道太子願不願意讓本王看一看,長長見識?”
楚辭懇切的上前扶住他的手:“別看,張針眼,不好看。”
“嘖。”
將自己的手扯過來,薄無埃臉上帶著淡淡的嘲弄:“太子不讓本王看就不讓本王看就是了,何苦遮遮掩掩戲弄本王,本王知道太子從頭到地都對本王沒有付出過真心過,要不然太子怎麼就義無反顧的去給十弟擋刀子,而不是給本王?”
縱然是香煙嫋嫋,空氣裏都是好聞的安神香味道,也掩蓋不住這話裏麵的酸味兒。
楚辭聞言還真挺委屈的,想她一有事情素來都是跑得比兔子還要快,那個時候她卻然不是自己想要過去的,結果還被人誤會,但是她不能在人前說,不然被人平白無故的扯了擋刀子不說,還會被人說是被甩過去的,多沒麵子。
但是薄無埃,她卻還是信得過的。
楚辭環顧了一下左右,勾了勾手指頭:“你來。”
薄無埃眉心擰緊,看著她滿是殷切的樣子,“屈尊降貴”的湊了過去。
她的長發些許拂過他的臉,搔得他癢癢的,落在豔紅色的被子上,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暗光流動,看著他,輕啟櫻唇:
“當時有人拽了我一下。”
“你說什麼?”
薄無埃眉心攏得更緊,“你可看清是什麼樣的人?”
“當事人太多了,而且還是朝廷官員跟下人交接的地方,我不知道到底是下人拉了我一把,還是那些官員扯了我一把,就直接給我扯到了薄允狐那邊了。”
攻玉王的神色登時沉了。
合著又有人要害她。
他不禁看了她一眼,卻見楚辭裹著被子,香肩半露,長發垂自腰間,殷切的望著他。
“皇兄,你能查到吧?”
他心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家夥披頭發的樣子,巴掌大的小臉被長發掩去了些許,一張帶著些許病態的臉更加惹人憐愛。
怎麼看起來,這麼像個女子?
腦子裏閃過了這個念頭,再一想到她凝脂肌膚和那一層似乎在遮掩著什麼的薄布。
慣常反應敏捷的攻玉王頭一次沉默了。
“皇兄,皇兄!?”楚辭伸手碰了碰他:“想什麼呢?”
薄無埃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想,你的事情本王知道了,會給你好好查一查。”
楚辭點頭點頭。
他想了想:“哦對了,最近除了你身邊的尋露和你身邊你的那些奴才,其餘的人都不要信,這一陣子宮中很不太平,父皇最近病得嚴重,精神狀態也不太好,如果他叫你,你先來找本王,本王讓你去的時候,你再去,知道了嗎?”
父皇精神狀態不好?
要先通知薄無埃?
楚辭輕蹙眉頭,心覺不對。
在本來的故事裏,薄無埃本來也算是個野心勃勃的王爺,隻是因為喜歡女主,感情束縛了他的野心,最後對於皇位他就沒有搶到。
所以當時如果沒有女主從中作梗,皇位究竟是薄無埃的,還是薄允狐的還不一定。
而這一世,女主完全成了薄無埃的陌生人,所以薄無埃會不會……有機會成為帝王。
她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而他亦是複雜的看著她:“你看著我做什麼?”
“啊?”楚辭收回視線,“沒有什麼,隻是覺得幾日不見,皇兄感覺好像是變了。”
“哦?”
薄無埃靠近了她一點,坐在她身邊,“哪裏變了?”
若說是以前風華盡斂,而如今他周身縈繞的氣勢已經開始發生變化。
難不成在她受傷的這段日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隻是覺得,皇兄變得更好看了。”
薄無埃聞言揚眉,伸手捏了下她的臉:
“貧。”
說著他起身:“一會兒如果那個尋路過來,問你本王做了什麼,你就說本王進來看看你就走了,什麼也別說,知道嗎?”
她頷首。
他目光漸漸深邃,似是有暗光浮動,隱約的暗示著什麼:“現在,你隻能相信本王,知道了嗎?”
她微怔,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