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是天下獨一份兒,看見他不驚訝。
可真是個不懂禮貌的蠢貨。
薄諾久剛一入座,那些喝茶的客人麵麵相覷,皆數撂下銀子就走了。
“哎,你們走什麼呀!”
思思不懂,江尋自打這位爺一進屋,他就不順眼。
新店開張要的就是人氣兒,這人都走了,哪還有人氣,加上他這麼一坐鎮,誰又敢進來?
他給楚辭使了個眼色。
不用他說,楚辭都能明白。
“這位大人,有什麼事兒?”
薄諾久心情不好,自然要人順著,趕巧呢,這家店撞在他槍口上了。
“你賣什麼我來這喝什麼,不懂?”
楚辭不想懂。
她出來是想散散心的,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地界,一下子又碰見了這個祖宗,她是招誰惹誰了?
但是這位的胡攪蠻纏,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奉茶。”
一盞茶端在了他們的麵前。
茶盞盛著茶水泛著波瀾。
薄諾久這種在宮裏頭喝慣了的自然是對這種東西瞧不上眼。
不過沒嚐過,怎麼能好意思的去嘲諷別人呢?他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自然要先講講道理:
“小爺我品好茶無數,你這茶我喝了若是喝的好。小爺就送你茶錢,喝的不好,這店就關門,你看怎麼樣?”
楚辭跟這家夥總鬥嘴,怎會虛於他?
“喝茶給錢天經地義,隻是這店關不關門,還得我說了算,不如客人,你先品一品再來跟我計較。”
好個伶牙俐齒的老板,敢跟他這麼鬥嘴,普天之下也就皇兄一個人。
薄諾久心裏冷笑,對著人鄙夷更甚,端起茶盞,一聞二品,皺了皺眉頭。
這味道……
怎麼嗅著這麼像皇宮的茶香。
而且還是皇兄宮中常備著的那一種。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麵的人,再細品一番,此茶葉雖然不及宮中的好,但是味道卻是相似的。
他已經許久不曾喝過楚辭宮中的茶了,這麼一喝,竟也有些懷念的味道。
愈發懷念起那個經常跟她鬥嘴的人了。
一盞茶下來,他陷入了沉思。
喝了茶還不走,定是琢磨著怎麼損她了。
楚辭雙手抱懷坐在他對麵,一點敬畏的意思都沒有,平常跟他鬥嘴都習慣了,這會兒在這兒倒還真出不來那種草民對待皇宮貴氣的畏懼感和尊敬感。
“喝完了,客人是覺得好喝就給錢吧。”
然薄諾久繼續捏下顎沉思,並不理她。
楚辭索性由著他想,起身去招呼客人,可是門口站著兩個薄諾久守門神,她算是有再多的風情萬種,也不夠這兩個人嚇的。
第一天來她就吃了這麼一個大跟頭。
楚辭憤憤的回首看向裏麵坐著的人。
“這是新開的茶店嗎?”
悅耳熟悉的聲音包括對這新開的店的新鮮感,讓楚辭眼前一亮,猛的轉過身來,咧嘴一笑。
“是啊,客官,喝茶嗎?”
可是她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堂堂ji院老板楚盛淵,穿著一身騷包的白色,捏著一把扇子,如同翩翩公子般立在她的門前,翩翩一笑: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