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的抬了眼,濕漉漉的眸子像是個可憐挨說了的小狗狗,眨也不眨的望著他。
這一肚子火氣頓時就軟了,不知道怎麼的就發不出去了,薄無埃恨鐵不成鋼癟了癟嘴,抬手道:
“你過來。”
楚辭輕輕的挪動了下屁股,又抬眼看著他:“不生氣了?”
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薄無埃冷笑一聲:“不生氣。”
這冷笑可太滲人了,楚辭又重新回到了門口:“我不相信。”
“……”
薄無埃氣悶的看著她,是挺生氣的,可是看她挨說之後無精打采的小臉,他這一肚子火怎麼的也就發不出去:
“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自然是說話算話、”
“得了吧,天子也是男人,男人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了。”楚辭癟癟嘴。
劍眉一揚,薄無埃非遺索索的看著在耍小性子的人:
“薄初辭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臉?”
楚辭喃喃:“我堂堂七尺男兒蹬鼻子上臉怎麼了?”
“還怎麼了?”他直接被氣笑了。
看著楚辭分明不是很理直氣壯卻莫名奇妙很倔強的與他對視,他倒也有了點耐心:
“你過來不過來?”
“不過來。”
楚辭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薄無埃鳳眸一眯,抬起她的腿,在楚辭驚詫的的目光中熟稔的脫了她的褲子和鞋襪。
她頓時覺得自己心中有好幾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撲騰著雙腿哀嚎:
“你這是幹什麼!你就連生病都不忘了禽.獸嗎?”
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薄無埃隻悶頭將她的鞋襪給脫了。
濕漉漉的,冰涼的小腳丫捧在手心裏,他皺了皺眉,拿自己的袍子給她仔仔細細的擦幹淨。
馬車裏麵很暖和,有暗閣,特別的燃著炭火,他的動作也很輕柔,不一會兒,她身上就沒有方才那麼冷了。
雖然她現在光著兩條大腿。
薄無埃認真的給她擦完身子,隨便這麼一掃,眸光深了深邃了些,好像是染上了些輕欲。
楚辭眼睜睜的看男人關心的目光開始變質,她立即想抽回腳來卻又被製止住:
“作甚?”
薄無埃不爽的抬眼看著她:“不許動。”
楚辭一怒嘴,思忖了一下:“那個……咱們還是禁欲比較好,你現在才剛好,不適合做那種劇烈的舉動。”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的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麼?”
他挑眉看著她,抬起她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薄唇輕輕啄了啄,隱約帶著高熱的溫度觸碰到她的肌膚,她腳趾蜷起,他鳳眸微眯,滑過一絲幽光:
“想的都是怎麼跟朕歡好嗎?”
楚辭瞠目,雙腮滾燙:“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不是你要--”
“可惜了,朕得了時疫。”薄無埃放下她的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等朕好了,倒是可以跟你一決雌雄,到時候,再來滿足瑤王爺你也不遲。”
“所以現在在朕好起來之前你最好是把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給朕養的健健康康的。”
把著雙腳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薄無埃溫柔給她捂暖:“不然朕可不放過你。”
“……”
雖然感覺心裏頭是很高興啦,但是聽他怎麼說著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這家夥一定是不難受。
楚辭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