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狐頷首,又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楚辭:“阿辭。”
楚辭轉過頭來看著他。
允狐朝她微微一笑,隻是這笑容有些複雜:“謝謝你這次救了我。”
突然被這麼感謝,楚辭還有些不習慣,“咱們是兄弟,不用謝。”
允狐聞言眯了眯眼。
“好。”
今天薄允狐好像是哪裏有些不對勁?
但是她也不好說,告辭走了。
但是身上的感覺如同觸碰到了什麼不該觸碰的東西般,有些毛毛的。
“王爺。”等楚辭走了,左湛走進屋子裏來,疑惑道:
“王爺您怎麼了?看您的臉色不好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薄允狐抬眼,看著旁邊的椅子,雖是現在已經空空的,但是空氣裏還夾雜她身上的幽香:“左湛,你認為,人會對過去的事情記錯嗎?”
左湛疑惑:“王爺您的意思是?”
“本王問你,本王小的時候跟薄無埃和薄諾久的關係如何?”
他不答反問,左湛想了想答道:
“關係自然是不好,平常見麵的時候也不會說幾句話。”
“是啊,就連你都知道事情,而身為從小我們一起長大的薄初辭,為什麼會說我們小時候一起玩兒呢?”
捏著被角,薄允狐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而待遇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是需要有待查證。
楚辭帶著渾身的毛躁的感覺回到了薄無埃的宮殿中。
彼時薄無埃已經穿著打扮好,雖然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眼下明顯有一層淡淡的青色,但是這仍然不影響他在這種情況下,處理因為他生病堆積了許久的奏折。
楚辭輕輕的敲開一道門縫發現他那麼認真,眼珠兒轉了轉,悄咪咪的轉身要走。
“回來。”
男人聲音淡淡的,不輕不重的將手中批改得好的奏折丟在了旁邊,又重新拿了一本新的批閱。
楚辭動作一僵,隻好認命的推門進去,站在門口,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皇兄。”
薄無埃眼皮子都懶得掀:“去哪了?”
楚辭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薄無埃身邊站著的鍾靈。
鍾靈也瞧瞧的抬眼瞧著她,想給他使個眼色,但是礙於薄無埃在旁邊杵著,隻好憋了回去,鍾靈一不跟自己交流的話,楚辭自然就沒有了主心骨:
“那個……我去看了眼三皇兄,他現在挺好的,能自己喝藥了,還能坐在床上了。”
“你三皇兄得的是時疫,簡而言之就是很嚴重的風寒,不是中鋒也不是偏癱,如果你這種形容詞來形容他身體好轉的話,朕想到時候等他徹底好過來,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正所謂是牙尖嘴利,薄無埃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依然在麵無表情的批改奏折。
楚辭欲哭無淚,再一看鍾靈的眼色,薄無埃又道:“你們兩個在著朕的麵含情脈脈,四目相對,朕就罰你們兩個--”
“我去地牢了!”她飛快道。
兼毫一頓,薄無埃麵癱了片刻,嘴角緩緩掀起一抹笑來:“承認的倒是快。”
楚辭吞咽了口口水:“我就是好奇去瞅瞅,又不是去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