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不好。
但是沈薑言這般跟自己奉承,楚辭回首看他:“沈公子對本王這般好,是不是為了蘇故一事兒?”
沈薑言神色一僵,並不否認的點頭笑了: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蘇故是我的摯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他在寒冬臘月的天氣裏在地牢受凍。”
兩個人說話間,白允已經跟著那個蓮燈姑娘走了。
楚辭雙手抱懷,思量了片刻。
其實蘇故那麵她已經答應他會放他出去,隻不過是時候未到,但是這種時候沈薑言以後主動送上門來,他並不知道他已經跟蘇故訂了協議,倒也是天助她也。
清了清嗓子,楚辭倨傲的抬起頭來:“這件事情本王還要考慮考慮,你也知道,蘇故可是差點還得本王一腳踏進了閻王殿,若是本王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豈不是再告訴全天下的人本王很好欺負?”
沈薑言有些尷尬的抬手道:“是是是,瑤王爺您說的是。是下官想的太簡單了,但是下官能辦得到的事情,下官一定能竭盡所能幫助到瑤王爺,隻要瑤王爺願意放過蘇故。”
看時機到了,楚辭挑起一抹笑:“你緊張什麼?不過既然他身邊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倒也不是麼有可能將功贖罪,本王也覺得這個女子有問題,你就好好查一查,查好了來找本王,等你幫本王的事情辦的多了,本王自然會放過蘇故,你看如何?”
沈薑言連連點頭:“自然好,下官這就去查。”
楚辭允了。
轉眼間沈薑言已經攜著那名女子穿過重重回廊,一路要往小船上去了,離得太遠楚辭有些看不清,但是唯一能看清的是白雲有些僵硬的動作。
他好像是想要跟這個姑娘近距離接觸,卻又怯生生的收回手來,如此反複多次。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采花老手的蜜蜂,乍一看見一朵盛豐美豔的花,幾乎連飛都不會了。
他局促的,像是個初嚐愛情的少年。
而那個女人卻也一改之前清冷的模樣,跟他談笑風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主來的原因能讓她開懷些,還是她心中有別的打算?
冷不防的,那女子側目跟白允說話,說著說著,突然目光朝她看來。
倆人四目相對,那女子似乎也沒有想到她站在這裏有一瞬間的慌亂,連忙轉過頭去,繼續跟白允說話。
楚辭皺眉,見白雲的身影在自己麵前越走越遠,最後在一座船旁消失不見。
她忽然有些不放心。
素日有那種女子偽裝成此刻的多得是。
若是白允被那個女人--
想想就焦急,楚辭忙隨便的扯了一個蓮燈:“帶我去畫舫。”
被搶蓮燈的是一個少年郎,乍一看見楚辭這般有男子氣概的舉動,他臉一紅,含羞帶怯的迎著楚辭往畫舫那邊去。
“那對麵的都是些喜歡尋歡作樂的人。”
高高的閣樓之上,薄諾久微醺,閉著眼睛:“他們自稱自己是文人雅士,卻不想想他們都幹什麼齷齪的勾當,能在我們這兒坐著的,才是真正的文人雅士。”
沒有人應他,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這皇城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