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怎麼撲騰,也隻不過是撓癢癢般的力道了。
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嘲諷的說道:“你拿人家當寶,人家卻拿你當棵草,人和人之間都是這麼互相犯賤的嗎?”
雲暮動作一頓,憤憤不甘的回眸看向白允,狠狠的咬著下唇:
“是我們之間並非有信任可言,他會來救我。”
“是嗎?”
白允嘲諷的挑起唇來,譏誚的說道:“但是在他來救你之前,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是否還有小命可言。”
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雲暮緊緊的咬著牙,“小命?薄初辭是女人,欺君之罪,加上冒名頂替太子,她的小命應該比我的小命還要危險吧?”
白允怔了怔,力道收攏得更緊,低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怎麼你不知道嗎?”雲暮嘲弄的挑唇笑了笑:
“你一直以為的兄弟是個女人,剛才我摸到的,怪不得他跟皇上關係那般接近,原來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她騙了你這麼久!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都還真是好啊。”
說不出的感覺湧上來,白允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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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這廂被薄無埃扛著,頭都要充血了,他雙手撲騰著,輕輕拍打在他的背上:
“薄無埃,你先放開我,我難受!”
薄無埃沉著一張閻王麵,不說話。
七繞八繞的繞到她的宮門口,楚辭心覺不妙,撲通的更厲害,想下地逃跑,可是這男人怎麼會容他有這樣的功夫,直接踹開門去,把門狠狠一關,落了鑰,將她往床上一拋。
身體騰空彈起來,五髒六腑都好像在這一刻摔了個稀碎,楚辭揉著屁股,倒吸著冷氣,幽怨的看著他。
“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薄無埃凝望著她,良久良久,就在楚辭心裏七上八下,以為這男人氣的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你認為別人會對你溫柔嗎?你認為想取你性命的人會對你溫柔嗎?”
楚辭被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跟他們又不一樣。”
好半天了,他才弱弱的補上了一句。
薄無埃扯唇一笑,我上前去,微微俯下身,將楚辭困在她的臂彎之間,定定的看著她:
“我怎麼不一樣呢?”
他聲色惑人,光線昏暗之時,他離自己這般接近,略有些深邃的五官,愈發的邪魅。
讓她心沒出息的猛跳了跳。
見她不說話,薄無埃忽然臉色一暗,憤恨的磨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蹦出來:
“我唯一跟他們不一樣的是,他們想要取你的性命,而我想要取你的性命,卻下不去手。”
楚辭一震。
薄無埃離她甚近,呼吸與她纏繞。
“很好,你現在不給朕惹事兒,你就心癢癢,是不是?”
楚辭抿了抿唇,底氣不住的說道:“嗯,這個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有心想要揭破雲暮那個狐狸尾巴,你沒看到狐狸尾巴真的露出來了!白允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隻是我沒有算到她還有同夥……”
男人的目光越來越深邃,楚辭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縮下頭,幹脆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