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這樣,也不能否定她推我嬤嬤下水的事實!”
“是沒有人否定,臣也覺得郡主此行十分不當”
說著,他又跑去請示皇上:
“所以皇上,按照郡主這樣的性子留在宮中,說不定還是個禍害,不如就以臣言,將她關到寺廟裏,皇上眼不見心為淨,在見到的時候,說不郡主已經改過自新了呢?”
“不行,已經說好了的事情,如何能反悔?皇上!”
皇後娘娘這時候穿過人群,走到皇帝身邊。
“皇上,您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斷然不能收回呀!”
可是皇上此時此刻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對他這個三女兒著實事有些失望,而且真的覺得眼不見心為淨,他隻好故作安撫的拍了拍皇後的手:
“就依國師所言吧。讓她去寺廟那邊修身養性,在寺廟裏麵修身養性的人也不少,且都是和尚,也斷然不會出什麼岔子,何況是朕允許的,誰也不敢說談些什麼。”
皇後還想說什麼,卻被皇上抬手止住了。
皇帝很顯然,心意已決:
”就讓她明日收拾收拾行李,這幾個月,非朕的召見,不要當朕的麵前來。”
言罷,皇帝轉身而去,甚至不想在這多待一會。
瑟樂一看自己的人掉進水裏了不說,到嘴邊的鴨子也就這麼飛了,心不甘情不願狠狠剜了薄初辭一眼,也起身隨著人離去。
而皇後她駐足在原地,帶著精致妝容的臉麵無表情,雙手端然立在身前,與陸燼璃四目相對。
“陸國師大費苦心,你的本領,本宮今天算是領教了。”
她微微昂著首,修成的美景,在夜色的襯托下,像是一隻優雅的鶴。
而陸燼璃,他笑容乖戾,收斂了周身的氣勢,卻仍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白豹子一般對著皇後略一頷首:
“皇後娘娘過獎了,臣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還希望皇後娘娘在這段日子裏,也眼不見心為淨。”
宣無倏地眯眸,側目看向薄初辭。
薄初辭大大方方的被她瞧著,還給她鞠了個躬:
“皇後娘娘,請慢走。”
宣無臉色陰沉些許,拂袖離去。
薄初辭伸著脖子看了許久,直到自己的目光中看不見宣無的影子了,她才蹦蹦跳跳的到陸燼璃的身邊。
第一件事兒,先狠狠的拍他胳膊一下,讚歎道:
“行啊,你厲害呀,你竟然還能給我找借口開脫,那糯米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放在她襟口的?”
陸燼璃目送走了宣無,側目朝她望來,臉上再無方才人前對她那溫柔體貼的樣子,反而有隱隱的寒氣撲麵。
對視半晌,他率先離去。
薄初辭忙在他身邊,如同一個跟屁蟲似得:
“剛才那一招甚好,我覺著不錯,你能不能教教我?”
陸燼璃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薄初辭不知疲倦的在他身邊嘰嘰喳喳:
“哎,你給我講講吧,我看啊今天皇後這麼失利,會不會對你動手啊?”
“你覺得護不住我,那你能不能會被她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