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就走,毫無根據。
徒留薄初辭一臉懵然的望著他的背影,瞧他紅裏透著分的耳根,不是很明愛自己這舉動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蕭兮本來眼巴巴的瞧著還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好在一塊,一見郡主又給國師氣走了,急的都快要哭了:“郡主,郡主啊。”
薄初辭皺眉,轉過身看向她,見蕭兮欲哭無淚的道:
“您什麼時候能跟國師好一點啊,您不知道,您受傷昏迷的這三天,國師經常來看您的,而且您在受傷的時候國師還很著急來著。”
他?著急?
薄初辭愣了愣,笑了:“蕭兮,你是不知道的,這家夥很會做戲的,他就是故意裝給別人看罷了。”
“不是的!”蕭兮憋著嘴道:“您在沒有脫離危險的時候,國師就在門口守著,雖然不進來,但是我仍然能感覺到國師對您的好,真的……”
她聞言微怔。
陸燼璃這邊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正好祁言在她的房間裏給他收拾東西:“國師您回來了。”
陸燼璃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恩了一聲,走到桌邊,先給自己的灌了一口冷茶,祁言剛要開口製止,看見陸燼璃的臉色好像是怪怪的,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房間詭異的沉默過後,陸燼璃忽然開口:“本師身上……有沒有什麼味道?”
“味道?”祁言皺眉想了想,湊過去聞了聞,搖了搖頭:“沒有啊。”
國師沐浴從來不用熏香的,更別說他身上有什麼味道了,若說是味道……
祁言冥思苦想了一陣子:“應該是您洗浴的時候的味道吧?洗浴的時候水都是用鮮花汁子沁過得,味道也不會很濃烈,甚至聞不到,國師,您怎麼,不喜歡這味道嗎?”
陸燼璃聞言,隻覺的耳根滾燙,這種難以言說的羞澀感覺很怪異,讓他不禁想起了女子湊過來的臉,那張白白胖胖的臉裏寫滿了疑惑。
你身上這是什麼香味?
沐浴香。
騰的一下,陸燼璃頓時相一致煮熟的大蝦,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人看見:“你先出去。”
祁言先是被問了莫名奇妙的問題,這會子又被趕出去,茫然的撓了撓頭:“卑職告退。”
等他走了,陸燼璃才放下自己的手,走到銅鏡麵前。
即使在銅鏡裏頭,也能看見他與平常不同的臉,微微泛著紅色,像是誰摸上的胭脂。
他忽然煩躁的將銅鏡拿了個什麼東西遮擋,煩躁的一甩袖:“什麼破東西!”
可是剛一轉過頭,就瞧見安放在桌子上麵那一把不算精致的匕首。
這匕首他眼熟,是自己家車夫經常別在腰間防身的,而他最近一次看見,正是在那個白胖胖,浸滿血的手上,就連昏厥過去了都是緊緊攥著,硬掰才掰開。
他眸色微閃,晃了晃腦袋,將匕首取下來,隨便的丟在了哪裏。
薄初辭在蕭兮的竄動下隻好來這兒正式的表達一下自己心裏的感激。她挪著自己的步子,就差沒有匍匐前進,累的不行。
剛好祁言守在門口:“郡--”
薄初辭讓他別說話,自己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門:
“陸燼璃。”
陸燼璃頓時渾身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