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淡淡的一句話卻好似透著不悅。
薄初辭抬眼,瞧見她院子的門口,陸燼璃孤身一人站在那裏,一手垂立在身前,眸光幽深,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竟然沒有放自己鴿子。
薄初辭愣了一愣,有些好奇朝他走過去,身後的人忽然喚道:“阿初。”
陸燼璃眉心皺起,目光犀利的朝著身後的男人看去。
“阿初?”他輕嚼著著兩個字。
薄初辭嘴角抽了抽,生怕陸燼璃給她說露了餡兒:“我的小名,阿初,難道你忘了嗎?”
“……”陸燼璃未言,隻是臉色更難看,走到薄初辭的麵前,目光邪睨沈莫一眼,有垂眸看向她,並不高興,話語中且滿含深意:
“我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
這孩子難得的這麼有眼力見。
薄初辭笑著撞了撞他的肩膀:“不早不晚,這位沈公子迷路了,不如你就在這兒等等我,我去送他回房?”
沈莫看著二人之間的親密舉動眯了眯眼。
陸燼璃聽這沈公子就是覺得刺耳朵,好似一筆一劃上麵都長滿了刺一樣讓他的渾身不大舒服:
“既然迷路了,那就讓引路小僧過來就是。”
薄初辭愣了愣,暗地了扯了扯他的衣袖,什麼引路小僧,她想要送這個男人不懂嗎。
然而,陸燼璃冷漠的俊臉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不懂。
他直言不諱的告訴沈莫:“男女授受不親,還希望這位沈公子能和我們小姐保持一些距離。”
沈莫笑了,聽出了裏麵的驅趕之意:“你們……小姐?”
陸燼璃微微昂首,拿捏的一派好教養風度,狀似默認,實則眼角眉梢都充分的表現了對這男人的不屑。
看看,穿的什麼,明明是三月天可是領口竟然開這麼大,就算是春天也不至於在這種還尚未回暖的天氣就開始騷包了?
陸燼璃冷笑著,對薄初辭這種低俗的審美表示嘲諷並且報以同情。
沈莫豈會看不出來他眉宇之間的嘲弄?隻是他心裏想著旁的事情:“難道你就是陸燼璃?國師?”
陸燼璃立刻看向了薄初辭。
她也茫然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根本就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來。
見兩個人之間的眉目傳情,沈莫笑道:“你們二人不必緊張,隻是方才……阿初姑娘見到我的時候,喚了陸國師的名字,而現在陸國師剛好過來,所以我認為,您就是陸國師。”
這丫頭喚他?
嗬,隻是怕是在罵他吧?
陸燼璃臉色非但沒有轉好反而愈發陰沉,好像他親眼看見薄初辭在看見沈莫一瞬從以為是他的嫌棄到見到沈莫那轉變的諂媚的狀態似得,心裏那口酸湯就咕嘟嘟的冒著泡。
薄初辭卻在心中不得不讚歎這位公子的聰明之處,欣賞更濃:“公子可真是機智過人。”
機智過人?陸燼璃斜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正常人都會這麼想。”
沈莫本來含笑謙虛下,聽見陸燼璃的話笑容微僵,疑惑的偏頭,對這陸燼璃紮了眨眼,看起來極為無辜:
“在下難道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陸國師嗎?”
“他這人就這樣!”薄初辭連忙將陸燼璃往一邊推了推,自己占據了沈莫的視線,巧笑嫣然,眼裏泛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