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璃忽然想到方才那在衣櫃中對自己大放闕詞的男人,墨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蹙,故作高深的道:
“若是當真要做戲,自然要做得真實一點,首先你就得跟你那位沈公子保持距離。”
雖然這件事情與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易毫無關聯。
但不知道為什麼,陸燼璃卻想將這各不關聯的事情放在重點來講。
應該說他就是不喜歡那個男子輕狂的樣子。
以及她看見他的時候,那雙眼冒著綠光的樣子。
想到這兒,他極輕極輕的嗤了一聲。
薄初辭聽這話倒是不同意,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得上眼兒的一個美男子,這到嘴邊的鴨子,怎麼能說輕易放飛就放飛著去呢?
不過想想陸燼璃也是不會同意的,這家夥向來都是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她隻能想個折中的辦法:
“那我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當朋友來處,可以吧。”
陸燼璃眼中的暖度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我不希望喜歡我的人,或者我喜歡的人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樣顯得我品味很低俗。”
薄初辭聽了就覺得荒謬,叉著腰問道:
“你這人是暗戀別人,你還不讓別人喜歡自己喜歡的嗎?”
陸燼璃仍是滿臉的理所當然,微微昂首,毫不避諱的說:
“可以這麼說。”
薄初辭瞠目:“那你的意思是,我要被你喜歡一輩子,假喜歡一輩子,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嫁人了是嗎。”
“當然可以。”陸燼璃轉過身來,正對著她,深邃的眸,緊盯著她的雙眼:
“你可以嫁給我。”
她聞言,心中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空氣莫名浮現了些許**。
陸燼璃似乎也後知後覺,覺得此言有些不妥,倏地轉過身,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當然,這個前提是我要一直喜歡你下去。”
她顫抖著那一瞬沒激起半點水花。
當即抄了自己的鞋,就朝著陸燼璃的後腦勺打了過去。
“就你厲害!”
陸燼璃後麵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輕飄飄的躲過,但也難得的沒有因為她這低俗的舉動而追究。
“明天我會再過來教你琴棋書畫,到時候,還請你準備好。”
言罷便離去了,也沒回頭,走的好像很慌亂的樣子。
而且仔細去看耳根子還有些發紅。
薄初辭氣得直磨牙,自然沒有注意到了陸燼璃那些異於平常的細節,把地上的鞋拿起來穿上:“有你這樣的人嗎!陸燼璃!”
他假喜歡自己,卻又不讓自己喜歡旁人?
他要是真喜歡自己,自己說不定就不喜歡別人了。
憑什麼她就要聽他的,他又不是她的誰。
不讓她見沈莫是吧。
她偏不聽。
他越不喜歡什麼,她在暗地裏就越要扭著跟他幹,她要讓他知道,她可不是他一聲令下就可以隨意指使的仆人。
次日。
公子身著青色長衫,手捏一顆白棋,輕輕按在棋盤之上。
薄初辭入了院子便瞧見這一副幾乎能入了畫的場景。
她挑了挑眉,搓著蒼蠅手,殷切的湊了過去:
“公子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