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薄初辭說讓陸燼璃送她回去。
陸燼璃就真的答應了,瑟樂見此心中怒火更甚,情緒爆炸就在和善的邊緣。
瑟樂為了維持形象,很尷尬的笑著道:
“國師還是真的聽姐姐的話呀。”
陸燼璃冷著一張麵,簡單的回答道:
“本師隻是臣,郡主是本師的主子,自然是要聽的。”
“那為什麼國師不聽我的話呢?”瑟樂眨眨眼,看似開玩笑般的問:
“國師難道是對我有成見嗎。”
陸燼璃眉心微蹙。
他像是那種對誰都好的人嗎?
陸燼璃不屑於再看她,不甚高興的說:
“公主,男女有別,臣應當與公主保持距離才是。”
這話說得可頗有漏洞了,瑟樂聽了更氣:“國師對姐姐不男女有別,對我倒返到男女有別起來了,難道姐姐與我不一樣嗎?”
且不論她跟陸燼璃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薄初辭聽著這一聲聲姐姐著實別扭。
想她與瑟樂認識,怎麼說也有半年有餘,她從未在自己麵前叫我姐姐,今日偏生一口一口的叫的親熱,她先捋順了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插話道:
“我說句不該說的,公主,你還是別叫我姐姐了,咱們兩個身份不同,公主要是與國師還有什麼說的,你倆但說無妨,我出去等著,卻也不耽誤什麼。”
瑟樂聞言道也不客氣,隻笑著對她點頭道:
“好姐姐當真是懂事兒,那就勞煩姐姐在劉嬤嬤身邊等一會兒吧。”
薄初辭自然沒有放過她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嘲弄。
在劉嬤嬤身邊等著,那不就是讓她像個下人一樣杵在門口嗎?
瑟樂這人,尖酸刻薄都從眼角眉梢看出來。
這普天之下隻怕是隻有她和陸燼璃看的能明白些。
因為陸燼璃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不甚讚同的皺起了眉心,一點也不給瑟樂麵子。
“公主難道不知道規矩?郡主如何能跟劉嬤嬤站在一起?難道公主是故意取笑郡主嗎?”
瑟樂微怔,沒有想到陸燼璃會幫薄初辭說話,而且是這般的挑明來講。
她臉麵有些掛不住,尷尬的咬住了下唇:
“國師怎麼能這麼說?我自然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想著劉嬤嬤是我身邊的老人,能夠照顧到姐姐一二罷了。”
“照顧?難道不是取笑?”陸燼璃冷笑一聲,將薄初辭扯自他的身後。
這麼護著她的樣子,就連薄初辭看了都驚訝。
“陸燼璃你--”
“郡主安心站在我身後就可。”
陸燼璃挺直腰杆,宛如一棵鬆柏,將薄初辭護得緊緊的,對她道:
“郡主是本師一手培養起來的,且不論從前事情如何,如今本師也不能讓輕易讓別人欺侮了你,像是半年前的那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她心一顫。
氣氛幾乎都來了個八十度大轉彎。
薄初辭看不見瑟樂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想來一定是很精彩。
否則瑟樂的聲音不可能這般帶著顫抖:
“國師護她護的可真緊啊,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的護著,是不是需要我明日向父皇稟告,給你們訂個婚最好?”
就算是聽見這種話,陸燼璃也絲毫不讓。
他隻說道:“公主知道輕重。”
瑟樂頓時紅了眼。
她側過身子,想看縮在陸燼璃身後的薄初辭,怎奈何陸燼璃將薄初辭護得緊,將她的表情身子都擋得嚴嚴實實。
妒火勾著瑟樂的五髒肺腑,她已經全然不管現在是什麼局勢:
“國師也總要避諱著些!縱然你現在心裏隻有她一個人,可是你難道不覺得隻有我才是能夠輔佐你的那個人嗎?”
薄初辭聞言瞪大了眼,心裏一跳。
哎呀媽呀,這是要爆料的節奏?
她豎著耳朵開始聽。
陸經理的臉色頓時一沉,周身都泛著寒意:“臣不需要公主府做什麼,隻需要公主知道,男女有別,還請公主不要動不動就往我這跑。”
瑟樂一聽更氣了,豆大的淚珠,毫無預兆的從美眸中落下,嗓子也啞了:
“那她呢?她為什麼就可以在你這待著,而我為什麼不行?”
恍惚有一種正是抓著小三的感覺,薄初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探出頭來,不怕死的說道:
“因為我們不一樣啊。”
瑟樂紅著眼睛看著她:“
怎麼不一樣?哪裏不一樣,我是不如你漂亮,還是不如你有勢力?”
薄初辭心頭一計,從陸燼璃的身側走到瑟樂麵前:
“因為你有父皇的寵愛,而我沒有,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住在皇宮裏,可我不一樣,我沒有家。”
她幾乎是將陸燼璃的寵愛當成她耀武揚威的武器。
因為畢竟瑟樂與她結下大梁子,此時不氣她更待何時?
故而她調笑著說。
“不如我們兩個人調換一下,你成為父皇不寵愛的女兒,而我就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從此以後你就可以和國師雙宿了!”
陸燼璃不是很讚同地皺起了眉,斜眼睨著她,微微低下了頭,低聲說道:
“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與我雙宿。”
“就委屈你陪著她遐想一段兒唄。”
薄初辭衝著他偷笑:
“她這麼喜歡你,萬一她同意了,我進宮成了公主,這才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