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辭靠在馬車旁邊。
她隻覺的頭暈目眩,閉著眼,搖搖晃晃的要爬上馬車。
蕭兮就在她後麵托著她的屁股,沒完沒了的嘟囔:“完了完了郡主,您現在被國師看見了您這幅樣子,您好不容易跟國師培養起來的那點美好印象這會子就都毀於一旦了。”
毀於一旦?她薄初辭什麼時候形象沒有毀於一旦?
那還有繼續摧殘的必要了嗎?
她隻想捧著自己手中的金子,坐在車頭上開始打瞌睡,連裏麵都沒有進去。
陸燼璃抬眼一瞧她,就覺得來氣。
看看,她在那裏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跟人家喝酒暢飲結果一轉過身來跑他的車上酒氣衝天的睡覺來了?
以為他是軟柿子好捏是不是?
蕭兮見陸燼璃黑了半張臉,連忙捅咕捅咕薄汗促刺的胳膊:
“郡主!”
薄初辭翻白眼睡得蒸熟,已經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陸燼璃嘴角抽了抽,抬腿上馬,拽起薄初辭的胳膊往裏頭去。
薄初辭睡眼朦朧,躺在馬車上,一睜開眼,見眼前從滿天星辰直到陸燼璃的臉,喝多了,舌頭也大了,吐字也不清楚了:“天竟然變成了陸燼璃?:”
陸燼璃聞言嫌惡的皺起眉,抬手就對著她的腦門狠狠的一記爆栗,痛得她哎呦一聲,清醒的不少:“你幹什麼啊。”
“你再不清醒,我就把你從馬車上麵丟下去,喝醉了就耍酒瘋。”
陸燼璃瞪她。
他這個人就是老古板。
薄初辭哼了哼,斜靠在車壁上,斜眼看著他:
“陸燼璃,你知道不知道,其實在你方才出現的時候,扯著我的手,挺有男人味兒的。”
陸燼璃聞言一怔,朝她望來,薄初辭順便離他近了一點:“所以我想多看看你,若是將來有一天,你娶了別人,我就不能再看你了。”
陸燼璃聞言眉心一皺,側過頭不再看薄初辭:“你喝醉了。”
薄初辭聞言開心的笑了。
人人都說酒壯慫人膽,喝了酒,她才能說說平常不敢說的話,也不會被人當真,也隻是會被人當做醉話。
但是,她仍然要大著舌頭,抓著陸燼璃的手:“我沒醉。”
陸燼璃的手是溫熱的,可是她迷迷糊糊的看見他的耳根子紅了,粉嫩的眼色,像是姑娘害羞的臉蛋。
她想她一定是幻覺。
她晃了晃腦袋,陸燼璃卻也從她的手中抽出手,冷漠的看著她:“你喝醉了。”
“我沒醉。”她就想跟他解釋。
可是陸燼璃不聽,他的目光一點點變得深邃不明:“我說你醉了,你就是醉了。”
“我沒——”
雙目突然被他捂住,陸燼璃衣袖拂過她的臉頰,她猝不及防,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聲音就好像是蠱惑一般:“你醉了。”
她聞言心微顫,唇忽然覆蓋了柔軟的東西,緩慢的,撬開她的唇齒,趁著他大腦空白的時候,輕而易舉的攻略了她的城池。
陸燼璃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溫度,以及他纏動溫柔的舌尖。
他?
薄初辭茫然的被他吻著,恍若個木頭一般全然沒有半點反應。
而陸燼璃指尖無意間露出一條縫隙,她剛好,能看見他閉著的眼,認真的,與自己貼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