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給你弄到了什麼?”
她話音剛落,白清清捧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另外手裏還拿著個白麵饅頭,眉眼間甚是逾越,顯然這次是大豐收。薄初辭連忙給她使眼色,不過這個姑娘正注意手中的藥碗不能灑了,嘴裏還道:
“我今天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從他們的籠子裏偷拿了饅頭出來,這次你可幸運了,想想上一次蕭兮去偷饅頭的時候,不還是被人得了個正著,我就不——”
聲音戛然而止。
簡陋的小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位氣質不凡的男人。
麵具上精致的雕琢著繁複的花紋,狹長的鳳眸朝她掃視過來,帶著一種無端的魄力。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自己偷來的饅頭藏在了袖子裏頭,又看向薄初辭。
見薄初辭已經在跟她擠眉弄眼不知多久了,她眨眨眼,見那男人還是在看她,莫名有些膽顫:
“這位是……哪個大人?”
是來搶她的饅頭的嗎?
還是蘇蘇懷孕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她心跳如擂鼓。
可是半晌,陸燼璃隻是看了她片刻,又轉頭看向薄初辭:“不介紹一下?”
薄初辭登時眉心皺緊,渾身的刺都豎起來:“這位大人,我們似乎是不熟。請你帶著你的東西速速離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陸燼璃微微勾起唇角。
白清清倒吸一口涼氣,縱然是沒有見到他的臉,也幾乎能感覺到那麵具下定然是一張絕世美顏。
這男人,說話的口音是與蘇蘇一樣?
難道……她眼波一轉,略帶試探:“你是那個野男人?”
“野男人?”陸燼璃挑眉,玩味的品著這個詞,見薄初辭對白清清使眼色幾乎要把眼睛都飛出去了,他卻也覺得好笑:
“你就是在背後這麼罵我的?我還以為,你會恨我,不願意提我的名字。”
薄初辭不知什麼時候陸燼璃竟然變得這麼不要臉,漠然:“我自然是沒有提你的名字。隻是我都被人家罵做殘花敗柳,罵你是野男人,也算是瞧得起你了。”
陸燼璃眸色微沉,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白清清見兩個人的氣氛也太過怪異,又嗅著房間裏似乎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誰買吃的了?”
陸燼璃眉心一動,下意識得瞧了眼薄初辭,見薄初辭仍是冷著張臉,他輕輕咳嗽一聲。
白清清馬上就明白了。
她立即放下湯藥,走上去看,見牛皮紙裏麵鼓鼓囊囊的,仔細一聞:“好香,還有肉呢蘇蘇!!”
薄初辭皺了皺眉。
白清清立馬收斂,可是著實眼饞:“這是……”
“我買的。”陸燼璃道:“你們可以一起吃。”
“那就是最好不過了。”白清清就等這句話呢,抬手就將牛皮紙撕開來,登時噴香的雞肉味撲鼻而來,她立即掰開上頭的雞腿遞給薄初辭:
“快,蘇蘇,你都多久沒吃到肉了,趕緊吃一吃補補身體。”
陸燼璃悄悄地那眼看她。
一股肉味襲來,薄初辭登時嫌惡的捂著鼻子擰眉:“我不要。”
“別啊。哦對,孕婦都不喜歡吃肉。”白清清笑著,又在裏麵找,找到了蜜餞,遞給她:“諾,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