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薄初辭轉過頭。
“幫你有什麼好處?”
瑟樂一愣,大喜:“您想要什麼?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絕對幫您辦到!”
薄初辭有些別扭的給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我也不會白拿你的,你現在懷著孕,想必那些補品你也能吃,我且給你拿來點,保胎最重要。”
瑟樂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看著她的肚子:“你應該不會也……”
薄初辭沒說話。
瑟樂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陸燼璃的嗎?”
她抿了抿唇。
瑟月不知道這心中是何滋味,卻也是笑了出來:
“我當初就想,若是你跟他在一起之後懷了孕怎麼辦?沒想到一語成讖。”
她擰起眉頭來:“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瑟樂笑道,話說開了,便更加溫和:“有個孩子也好,怨不得國師對你那般上心。”
從前百般不順眼的姑娘,現如今這般溫和,薄初辭很不習慣:
“我現在要去找陸燼璃,你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那你知道國師現在在哪兒嗎?”瑟樂深思了下:
“他現在應該在蘇謹之那裏,您可以過去看看,離這兒不遠,有一個小酒樓。”
她立即去了瑟樂說的地方。
不過。
她望著眼前這小樓,不由得由衷感歎道:“還真是小。”
何止是小,簡直就是個農家院。
門口也沒有停什麼馬車。
不過倒有一個小二來招呼客人,瞧見她這一身打扮,非富即貴,不敢怠慢:
“客官來喝酒,想喝烈的,還是想喝溫和的?”
開口就問酒啊?
她狐疑:“你們這隻能喝酒嗎?”
小兒笑著指了指頭上的牌匾:“我們這命名為酒窖,便是隻來喝酒的,開胃小菜也有,不過酒是最出名的。”
合著他這是來買醉了對吧。
薄初辭正色道:
“那我是來找人的,你知道陸燼璃嗎?”
小二神色一僵。
這農家院雖然小,但一往裏頭走,別有洞天,裏麵也參雜著細細碎碎的說話聲,不過聲音都不大。
酒香四溢,就算是不喝,聞著隻怕都有些微醺。
他們到了最裏麵的一間站定,店小二敲了敲門:
“老板有貴客上門來找陸國師的。”
坐在裏麵的男人眼睫輕抬,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推開門,正與薄初辭對視。
男子算不得俊美,卻十分秀氣,修長的手指落在鑰上。
“鏤蘇?”
他開口。
薄初辭頷首。
那雙眼頓時仿佛籠罩著寒冬,轉眼又好似是薄初辭的一場幻覺,未多言,引了她往裏麵走。
“進來吧。”
薄初辭無視了這男人帶給他奇怪的感覺,跨步進去,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陸燼璃的身影。
她在這種被人陰的上麵吃了太多的暗虧,見到裏麵沒有人,轉身就要回去,而男子卻扯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往裏頭走:
“他在暗閣,心情很不好。你想好了再進去,否則在裏麵饒是怎麼喊,也沒有人能聽見。”
不知道為何,他說話的時候總夾雜著一種淡淡的敵意。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初瑟樂在跟她說話一般。
應該是錯覺吧。
她並沒有多慮,既然來了,那就要見到人:“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