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之又追上來:“那種不可能的事情,我想都不會想。所以,我也不希望你能說出去。”
“恩。”她推門而入,見房間裏麵已經放了一件衣裳,自覺地拿起來走到屏風後頭。
蘇謹之就在房間裏等著,他心裏其實早就已經將能與薄初辭見麵之後,見麵會說的話,演練了個千回百回,可是真正遇見她,和她說話的時候,她豁達的讓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不過斟酌片刻,他還是道:
“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
這身衣服到也蠻是合身。她係好了腰帶。
蘇謹之的聲音響在屏風外:“我雖然嫉妒你,但是我從未曾想過要你從陸燼璃的身邊離開,其實我方才也看了,你對陸燼璃還是有感情的,我也不想看他天天在我這兒喝酒,起碼,你再給他一次機會,不是嗎?”
屏風驟然被拉開。
蘇謹之呼吸一滯。
女子身著鵝黃色長裙,頸間係著一層薄紗,略微遮掩領口上的鎖骨與傷口,頸間挽花更襯她眉眼清冷:“你是來當說客的,還是來拿我當情敵的?”
“……都有。”蘇謹之誠懇的點頭。
薄初辭挑起嘴角:“當情敵可以,但是,當說客就不用了,我想你也應該不願意見到你喜歡的人跟我這樣的女人互相往來,更何況我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不是你們動一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
她錯過蘇謹之的身子。
“可是你來找陸燼璃,不就代表你找他有事情嗎?”
腳步一頓,蘇謹之擰起了眉:“你現在對他這麼厭煩,能主動來找他已經是讓他很高興。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說不定也會知道,甚至,能比陸燼璃告訴你的要多得多。”
她回首。
蘇謹之言罷,又從自己的袖子裏頭套出兩錠金子來,拍在桌案上。
她眼睛一亮。
“方才我就看見了,你看見金子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蘇謹之笑著,將金子往她那個方向推了推:“我能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也能給你這兩個金子,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
他又從另一個袖子裏頭拿出了兩個:“我都能給你。”
謔!
這幫商人出手都這麼闊綽的嗎?
薄初辭手有點癢癢,不斷的在腿邊掙紮著,拿還是不拿。
不拿,她很缺錢,很狠很缺錢,在後宮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已經讓她痛不欲生。
當初不帶金子過去,是因為她知道冷宮的那些家夥會搜羅他們的東西,會搶,但是這次幾錠金子如果她妥善藏好,應該還能勉強撐一段日子,或者,能幫助她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指尖動了動,她咬住下唇,然後,伸手,抓住了金子,飛快的揣在了袖子裏:
“我是看在你一往情深的份兒上,可不是看在金子的份兒上。”
她昂起了頭顱,全身細胞都想因袖子裏麵沉甸甸的觸感而放肆大笑。
不過她終歸是個高冷的人:“說吧,交換的代價是什麼?”
蘇謹之點頭:
“很簡單,對他好一點,對你來的目的不要說明,隻是單純的表達你要找他,就行了。”
薄初辭立刻將四錠金子完好無損的放回了原處: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