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全哽了半天,沒有找到一個好的答案。
而他們也已經站到了皇後的宮殿外麵。
李從全推開門:“鏤蘇娘娘請,陸國師請。”
薄初辭與陸燼璃先後入殿,餘光淡淡一掃,就能看見遮擋在淺色珠簾後頭的人。
彼時她正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之上,貌似一副身體不適的姿態,細微的輕歎從簾子後頭傳出來。
薄初辭同陸燼璃跪下:“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
宣無抬了目光,眼神在薄初辭和陸燼璃的身上掠過:“起來吧。賜坐。”
言罷便再未開口。
薄初辭悄悄地瞧了一眼陸燼璃,見陸燼璃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全然沒有醉酒之態,倒是她渾身酸痛,沒有個靠著的地方,坐入針氈。
陸燼璃亦抬眼看向了她,稍作思量,“皇後娘娘。”
宣無睜開眼。
陸燼璃起身道:“鏤蘇娘娘身上的傷口未愈,不知能不能換把椅子,好讓她靠著?”
宣無挑眉,看向明顯有做不穩的薄初辭,虛抬了下嘴角,客套的說到:“瞧瞧我這記性。”
他們立即給薄初辭換了一個新的椅子。
皇後稍攏水袖,從軟榻上坐起來,“我竟然忘了,鏤蘇的身上還有傷。”
薄初辭稍稍坐下,又要站起來回話:“多謝皇後娘娘掛念,妾身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了。”
“嗷……”隔著簾子,宣無的神情瞧不大清,但是仍可以看見她略微有些蹙起的黛眉,語氣裏也滿是心疼:“也是我屬於管理,才發生了這種事情,幸好陸國師精明,才將你從惡人中解救出來,不知道是什麼人在下毒手?鏤蘇你可有線索?”
所謂的賊喊捉賊就是眼前這般吧?
薄初辭嘴角抽了抽,狀似苦惱的搖了搖頭:“沒有找到。”
陸燼璃朝她看過來。
宣無長歎一口氣:“先皇去了,宮中亂得很,很多事情本宮無暇分身管理,也請你不要怪罪本宮,本宮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上好的房間,就住在本宮宮中,讓你好好養傷,你看怎麼樣?”
薄初辭開口,宣無又輕輕地奪了她的話頭:“你總不能總要住在陸國師的家裏麵,雖然你與瑟樂兩個人姐妹情深,但是到底也是男女有別,住在陸國師的府邸上,總是會遭人非議。”
“……”薄初辭擰眉。
宣無的話她想不出一點來反駁,可是住在皇宮裏麵不就等於自投羅網?
“有些話,微臣不大明白,還請皇後娘娘指點一二。”
陸燼璃適時的插了嘴,薄初辭與宣無朝他看去,隻見他躬身對這簾子。神情恭敬:
“住在微臣府上,鏤蘇娘娘也隻是同瑟樂一起敘舊,跟微臣一整天都見不到,如何遭人非議?”
宣無挑眉:“可是朝廷上也有人說,陸國師曾經跟鏤蘇公主之間的關係不明不白,難道陸國師沒聽過嗎?”
“謠言止於智者,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怎麼可能不曉得這種道理?”陸燼璃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況且,先皇曾經讓鏤蘇公主在臣的府上居住,那個時候怎麼沒有人非議?向來有些謠言是人為製造製造,而並非是親眼目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