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電話,讓舒雲淺更加懷疑自己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幾天,她總是不斷的開始質疑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不是她要求的太多了。
司青衡看著舒雲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聲音也厲色了很多。
“你是殘廢了?我叫你過來,聽不到嗎。”
舒雲淺聽到司青衡嚴厲的聲音,不敢再耽誤,趕忙上前去扶他,可是司青衡卻沒有動。
舒雲淺身子壓低,眼睛平視著司青衡,從他的眼睛裏她很清晰的就看見自己的影子,還有他嘴角牽起一絲不明的冷笑。
之後,就聽見他嘲諷地對自己說:“當初結婚,我沒有逼你,你說要照顧我,我也答應了,可你現在是覺得忍受不了,打算要和我離婚?”
聽到離婚兩個字,舒雲淺的心裏“咯噔”一下,耳邊還猶存著他剛才的話語。
離婚?
她從沒想過,但司青衡這已經是第二次提起這兩個字了。
舒雲淺僵著身子好久,司青衡抬起左手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頜,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的右側臉頰,嘲弄著說:“你現在就連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都能引來他主動接近你的欲.望,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舒、雲、淺。”
聽著司青衡一個字一個字叫著自己的名字。
舒雲淺有覺得一種被人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浸在水裏的窒息感,她越是拚命掙紮越覺得緊張害怕,和恐懼。
她警醒,原來司青衡看到了,要不然他不會說這樣的話。
可既然如此,他也應該知道事情不是那樣。
因為他這樣的羞辱,舒雲淺覺得自己比剛才還要難過,之前她是因為知道司青衡和霍輕輕的關係,頂多就是放不開,而這次她卻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一種失望。
他怎麼可以拿著她的感情來傷害自己。
舒雲淺站起身挺直了身體,纖細的手指剝掉了眼角的淚,氤氳的空氣裏,響起她篤定的一絲堅強,“司青衡,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麼的低賤、下作嗎?我努力著盡可能的想著去彌補你,你對我怎樣我都忍了,心裏總想著舒雲淺你活該,這是你欠司青衡的,你該承擔他對你一切的不好,忍受著他對你一切的冷眼嘲笑。每次我在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總是勸著自己,雲淺,再忍忍,他會對你轉變地,每一次我總是期待著,可到最後有的是再一次的失望。”
看著舒雲淺潤紅的眼睛,司青衡沉默。
她繼續地又道:“我不怪你,本來你也是被我拉進我們的婚姻裏,你再怎麼樣對我,終究還是我的丈夫,我既然答應你要治好你的腿,我就不會半路扔下你,所以請你以後端正你看我的態度,你可以忽視我對你的付出,但你不可以侮辱我對你的感情。”
之後,她沒有在意司青衡到底怎麼看她,拉著他的胳膊,扶著他的身體到了床上,為他蓋好了毯子,出了臥室。
關上門,她把司青衡一個人留在了裏麵。
自從,那天她把轉讓書給他,他就搬回了臥室,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防著自己。
她嗔笑了一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被留在一個人的臥室裏的司青衡,手裏的書還停留在剛才的一頁,遲遲沒有動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隻單單因為下午男孩對她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就讓自己也對她產生了想法嗎?
他迷茫渙散的眼神,落向了門口。
周一的早上,一般都很忙,忙著查房、開例會、做記錄。
舒雲淺一個早晨都沒有休息的時間,也似乎淡忘了昨晚兩個人的不愉快。
昨晚,她窩在沙發裏,他躺在臥室裏。
一直到中午,她才有機會讓自己喝口水。
途經二樓,她遇到了段明輝。
想起那天自己和他說的話,舒雲淺強迫自己沒有和他打招呼,就連一個微笑她都不舍得給他,跟在段明輝身後的一些實習的醫生也看出了一點的異樣,在他的身後竊竊私語。
“舒醫生好像有些不高興,他們兩個不會是吵架了吧!”
“我看不像,段主任人那麼好怎麼會惹女孩子生氣,一定是舒醫生看我們人多,不好意思了吧。”
旁邊另一個女生附和著,說:“對對……,我猜也一定是這樣,前兩天我還看到段主任送舒醫生回家,兩個人恩愛著呢!”
段明輝也聽到他們的議論,可顧著麵子他也沒有嗬斥她們,隻是大聲的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後麵的女孩也都立刻製止住了自己的談論。
舒雲淺有聽到她們提到自己的名字,沒想到在醫院裏他們會這麼認為她和段明輝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