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韻隻是想著不想錯過機會,她現在也明白,霍輕輕騙了自己,但自己不怪她,如果不是這樣她還見不到段明輝,更不會對他說出喜歡他的話。
段明輝對方韻直截了當的說出喜歡自己,也顯得有些局促,他根本就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可他也明白單戀一個人的痛苦。
“可我並喜歡你,如果你執意要喜歡我,我也沒辦法。”
段明輝也不想傷害她,歎了口氣,他也沒再說什麼,準備就走。
看出他要走,方韻下了床,跑到他的身邊,緊緊握住了段明輝的手。
哀求著說道:“帶我走,好不好?”
方韻看到段明輝冷著一張臉,心裏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自己。
段明輝看了一會兒,他輕輕甩開方韻的手,轉過身,低沉地對方韻說道:“出了酒店之後,你自己打車走。”
他還是不願意接受自己,段明輝心中雖然不喜歡方韻對她這樣的糾纏,但因為心裏的自責還是決定帶她走。
出了酒店,段明輝為方韻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她先走。
方韻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選擇沉默,隻是跟段明輝說了句,“再見。”
其實,段明輝也不是很放心方韻,而是又叫了一輛車跟在了她車子的後麵。
到了地方,段明輝叫司機停在方韻家樓下不遠的地方,看見她上樓,打開了燈才走。
段明輝回家的路上,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情一切都被安排的恰到好處。
很明顯這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的。
紀樂把司青衡和舒雲淺送回家,他沒多呆就走了,他知道今晚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司青衡坐在窗前,望著天邊的一輪月,給這黑色的漫漫長夜鍍了一層光明。
但到底還是不如白日來的明亮。
“今晚的事,想好了嗎?”
回來的一路,舒雲淺都保持著沉默,她知道司青衡也一定想要知道,可她想了又想,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我說了,你就會相信嗎?”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
司青衡的這樣一問,讓舒雲淺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我被人陷害的。”
司青衡反問:“你想說誰?”
舒雲淺想說霍輕輕,可她又不敢確定,而司青衡明顯是知道自己要說的是誰,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問。
“你覺得是她,就講講她是怎麼陷害你的。”
舒雲淺頓了頓,腦子裏想了一下,對司青衡說:“下班的時候,我快到家的時候被人擊中了後腦,昏迷被帶到溫香酒店,之後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蒙上了雙眼,手腳也被綁著了,不久我就聽到有個男人進了房間,還帶了另一個人進來……”
“段明輝?”
舒雲淺沒想司青衡會這樣敏銳,一下就聯想到了他。
她本想否認,但司青衡突然把輪椅轉了過來,直直地盯著舒雲淺,她隻好點了點頭。
司青衡其實也在想,既然有人給他發了信心,必定會讓他看見一些什麼。
剛才舒雲淺提到男人,而唯一能讓自己誤會的隻有段明輝了。
“為什麼我到了的時候沒看見他?”
舒雲淺不知道司青衡會怎麼想自己,但她還是全都告訴了他,就算自己不說,他也一定會去查,與其那樣被動還不如都老實的說出來,反正自己在他的心裏也沒有那麼重要,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效果。
“我被逼喝下了一種致幻劑,不一會兒就昏迷了,而他醒的比我早,所以他就先走了。”
舒雲淺略去了兩個人在床上的細節。
司青衡聽到這裏也沒有在問下去,他也知道舒雲淺並沒有說全。
被她隱去的那部分,不用猜也差不多了解,既然是有人故意安排他們在一個房間,又怎麼可能不製造出點什麼,否則這場戲不就沒意思了。
次日,一早。
霍輕輕收到了一份郵件,是用一個紙盒裝的。
司維亭一早就去了公司,司遠揚在草坪看書,所以整個老宅就沒什麼人了。
她上樓打開了盒子,拿出裏麵的攝像頭,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她把攝像頭連在了電腦上,看著裏麵的內容,全部都在,每一個環節都沒落下,這讓她很高興。
舒雲淺昨晚睡得並不好,酒店的事情雖然都告訴了司青衡,但她的心裏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又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做早餐的時候也分了神。
“你是打算要把廚房燒了嗎?”
舒雲淺聽到司青衡的聲音才發現,煎蛋糊了,而且冒出了一股白煙,她連忙關掉了火,準備重新做。
背後又響起了司青衡的聲音,“算了,別做了,把廚房收拾一下你就去上班,我讓紀樂帶點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