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雲淺的心裏是真的很擔心段明輝,但她又不能不介意司青衡,這讓她很是為難。
許久,司青衡一個字也沒說,放下了電話。
聽見耳邊有忙音傳來,舒雲淺也沒有再撥回去,她還是想著去找段明輝,畢竟還是他那邊的狀況緊急。
不知道段明輝現在在哪裏,舒雲淺的心裏也十分焦急,恰好秦雪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段明輝出了車禍,送到了彙鑫醫院。
路上的車並不是十分多,舒雲淺沒幾分鍾就到了醫院。
到了手術室門口,秦雪已經等在外麵了。
“雲淺,你可來了,不知道段醫生傷的重不重,我剛看見他的腿都流血了。”
聽到秦雪說段明輝受傷了,舒雲淺很是擔心。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等著他從手術裏出來。
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紅燈滅了,醫生先從裏麵出來,都是一個醫院的同事,說起事情來也就方便的很多。
“雲淺,段醫生沒什麼事,隻是右腿有些輕微的骨裂,需要住院。”
醫生說完,舒雲淺說了一聲謝謝,正好這時段明輝也從裏麵推了出來。
望著他還因為麻醉而昏迷著,舒雲淺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
秦雪看到舒雲淺擔心的樣子,心裏還是有幾分竊喜地,可又看著段明輝就這麼躺在病床上沒人照顧,心中又生出了些憐惜。
走到舒雲淺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摟住她的胳膊,說:“雲淺,段醫生在申城還有什麼親人嗎?”
舒雲淺自然知道段明輝還有個母親,但誰不心疼自己的兒女,段母要是看見他這樣,心裏肯定會是特別的難受。
“沒有了,至於他的其他朋友我不是很了解。”
舒雲淺這樣一說完,秦雪的心裏就更是對段明輝多了幾分的同情。
“段醫生,真可憐。”
其實,秦雪也是說給舒雲淺聽的。
舒雲淺卻沒有聽出她話裏的另一層意思,隻是想著今晚恐怕不能會司家,又怕司青衡生氣,她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正在她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看到上麵閃爍的名字,很快就接了起來。
“青衡。”
舒雲淺小心翼翼地叫著他的名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可舒雲淺不知道司青衡已經憤怒了。
就算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淺薄,但司青衡還是不允許舒雲淺大半夜的在醫院裏照顧另一個男人。
“他怎麼樣了?”
知道司青衡問的是段明輝,舒雲淺看了看病床上的段明輝,倒了一杯水,對司青衡回答道:“他隻是輕微地骨裂,需要住院。”
司青衡已經從會議室出來,待在自己的辦公室,看了看牆上的鍾快11點了,聲音陰沉地問著舒雲淺,“怎麼,你是打算今晚留在醫院照顧?”
舒雲淺其實是真的這麼想的,可她也清楚司青衡是不會讓的。
“我……”
舒雲淺沒說出來,司青衡卻有些不耐煩地回應著,“你回家,我會讓紀樂找人照顧的。”
雖然不清楚,誰回來,但司青衡這麼說了,舒雲淺就相信。
秦雪也一直陪著舒雲淺,隻是她隻在旁邊坐著,看著舒雲淺為段明輝用棉簽擦拭著他的嘴唇,臉上也揚起了一絲的微笑,她還想著等段明輝醒來她一定要告訴他。
放下電話不久,真的就來了一個男人。
舒雲淺看見他先是一愣,之後想起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和秦雪吵架的男人。
秦雪在男人打開門的一刹那就站起了身子,頗訝異地指著他,喊道:“怎麼是你?”
舒雲淺也沒想到秦雪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擔心她吵著段明輝,忙拉住她,讓她安靜。
江山並沒有理會秦雪,隻是很有禮貌地伸出手,對舒雲淺說:“你好,我是老段的朋友,江山。”
舒雲淺也把手伸出去,回握著他,“我是舒雲淺。”
江山自然知道她的名字,隻是怕她尷尬,他淡淡地笑著,說:“老段,辛苦你了。”
舒雲淺聽著江山一直叫著段明輝老段,想來他們的關係肯定也很深厚。
“沒什麼,我和他即是同事,又是朋友,應該的。”
之後,舒雲淺又交代江山需要注意什麼,拉著秦雪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的門,舒雲淺才鬆開秦雪的手,站定無奈的看著她,“你真是的,他來了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秦雪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但對於江山的出現,她還是想著那次的事情,好不容易遇見了,怎麼可能輕易地就放過,要不是顧著舒雲淺,她說不定真的找他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