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薑瑜擔心的,她放緩腳步走到舒雲淺的身邊,從她的手中拿過了律師函,放到了桌子上。
“剛看你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了。”
舒雲淺拿過薑瑜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薑瑜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想到嶽晴芳,舒雲淺說道:“最近恐怕得麻煩你有時間去看看我母親,可以嗎?”
薑瑜明白,作為母親,應該是最緊張自己的女兒的,舒雲淺又一向堅強,自然也不想讓親人自己擔憂。
“好,我會的。”
司青衡知道舒雲淺收到了律師函,可他晚上到醫院看望舒雲淺的時候,她並沒有和自己開口,突然他也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度過這個困境。
“明天我會讓紀樂安排你出院,在醫院呆的時間也夠久的了,你不嫌丟人,我還要麵子呢!”
舒雲淺隻是低聲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之後,兩個人又陷入一陣安靜當中,在醫院久了,舒雲淺也是懷念起別墅了。
霍輕輕今晚還是待在別墅裏,紀樂通知她,明天舒雲淺就會出院,而自己也是最後一晚住在別墅裏,她必須要讓司青衡惦記著自己,否則她真怕司青衡會一點點遺忘他們之前的曾經。
紀樂把司青衡推進別墅,沒有過多的逗留就走了。
別墅裏,隻餘下門廳一盞燈,司青衡就在輪椅上坐著,並沒有動。
聽見聲音,霍輕輕從廚房點燃了兩個燭台,放到了餐桌上,之後走到司青衡的身後,把他推到了餐桌旁。自己則是坐在了他對麵。
霍輕輕對西餐從來都是不在行的,所以下午從醫院離開之後就找來了申城最好的西餐廳的廚師,做了這兩份牛排還有其他的甜品。
“紀樂告訴我明天舒雲淺就出院了,所以今晚我想和你有一個特別的回憶,你可以滿足我嗎?”
霍輕輕兩隻手疊放在腿上,緊緊的握在一起,她不敢確定司青衡會不會答應自己。
可是,很久司青衡都沒有回答她,霍輕輕也覺得他似乎是生氣這樣的安排,隻好歎口氣開了燈,吹滅了蠟燭。
四周被水晶燈的光芒打的通亮,而望著司青衡的臉,冷峻的沒有一絲表情。
“舒雲淺的事,是你找人做的。”
司青衡問的很肯定,霍輕輕也不敢在他的麵前否認,她也沒想瞞著他,就點點頭。
她以為司青衡是要阻止,可卻聽他繼續說著,“你怎麼做我不會管,如果我要插手,今天她就不會收到那份律師函了。”
霍輕輕一聽心裏瞬間放鬆了下來,但她還是不明白,他和自己說這些的原因。
“你要是想幫方韻我不反對,但給舒雲淺警告一下就可以,我暫時還需要她。”
不管司青衡是真的需要舒雲淺,還是他刻意的要幫助舒雲淺,總之她剛被放下的心,有沉重了。
但她不敢表現出來,隻好點點頭。
但看著司青衡切著牛排,她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她端起紅酒,朝著司青衡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兩個透明的高腳杯,相撞一起,紅色的透明液體因為碰撞而在杯子中緩緩波動,猶如兩個被交融在一起的血液,充滿著誘.惑。
霍輕輕覺得頭上的燈光亮的太刺眼,調暗了光線,混合著紅酒的濃烈讓氛圍更顯得旖旎陶醉。
混合大提琴協奏曲悠揚婉轉的曲調,更適合兩個人回憶。
霍輕輕不害怕司青衡拒絕自己,第一次他沒有推開自己,讓霍輕輕更加堅定了信心。
她放下酒杯,兩隻手疊放在他的腿上。
“阿衡,你知道嗎?最近和你在一起,我就特別的不想和你分開,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我的心裏就非常的難過。我知道你是怨我的,你覺得我自私,可是我也沒有辦法,當時其實我也在想著,如果我在司維亭的身邊,會不會也能幫助你,半年前當你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真的好激動,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哪怕你對我冷淡,我都不在乎,我知道那是我自作自受。”霍輕輕不知道司青衡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這一席話而動容,但她說的都是真心的,她的那份溫柔也隻有會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來。
司青衡的腿被霍輕輕壓著,他能感覺到她的眼淚滴落在了自己的腿上,隻是他不明白明明想要關心的心情,好像沒有當初的濃烈了。
許久,霍輕輕的手臂有些發麻,可是司青衡依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的心裏很著急。
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她早就運用手段了,可是對司青衡她不屑,對他,她一直都想真實的擁有,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身體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