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發覺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司青衡推開了房門,把舒雲淺放到了地上,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鎖上了門。
聽見鎖上門的聲音,舒雲淺覺得自己也太可憐了,隻是向他抱怨了霍輕輕幾句,就遭來這樣的懲罰,舒雲淺也心有不甘,但她不會去鬧。
她抱住自己的身體,這樣可以讓自己感覺溫暖一些,她也沒有注意頭上的攝像頭一直都對著自己。
司青衡回到書房,看著屏幕上舒雲淺蜷縮著身體的模樣,他回到了臥室拿出了一個毛毯,走到門口,打開門扔給了舒雲淺。
看著扔給自己的毛毯,舒雲淺眯著眼,輕笑著。
但有一個可以遮擋寒冷的東西,比沒有的要好,她一向都沒有霍輕輕那樣在司青衡麵前裝柔弱的本事,所以既然自己被關在了門外,她就受著,沒有什麼忍不了的,司青衡不是總讓她學著忍耐嗎?
一整夜,舒雲淺就靠在別墅的房門上,支撐了一宿,天蒙蒙亮,就醒了過來。
司青衡這一宿並沒有睡過,他其實就是想讓舒雲淺在外麵透透氣,清醒一下腦子,誰知道她還能隨遇而安,睡著了。
他也心知舒雲淺到了霍輕輕那裏過的並不會好受,可是他還不想這麼早就跟司維亭翻臉,既然霍輕輕提了,他也就做個人情,這樣也可以讓司維亭以為自己和舒雲淺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也許他會讓舒雲淺替他做什麼事情。
舒雲淺的那些抱怨他也不是不理解,可是目前,他也什麼都不會做的。
自從,那天和司遠揚吃過飯,也談了很多,他也想能不能試著接近舒雲淺,可最近她反倒沒有之前對自己那麼重視了,而今晚她的那些控訴,也是她不相信自己的一個證明。
他盯著屏幕一整夜,想著她最近身體最忌諱寒冷的,所以拿了一條毛毯,以為她會跟自己鬧一鬧,他也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舒雲淺還真就是安靜的一整夜不吵不鬧的,他也真是看不明白她了。
其實,司青衡並不知道舒雲淺隻是對他已經失望,要不是因為心底殘存的那點卑微的愛,恐怕她也支撐不到現在。
但,到了半夜,司青衡還是沒忍心就真的讓舒雲淺在外麵過了一整夜,他輕輕的打開了門鎖。
舒雲淺裹著毛毯站起身,手不小心碰到了門,沒想真的從裏麵開了。
她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進去,客廳裏是一片的漆黑,舒雲淺小心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緩和著身體上帶來的寒冷。
隻是不覺中,她的困意又席卷了上來,她想在睡一會兒,可馬上又要到了上班的時間,她強打著精神,走到洗手間用涼水拍了拍臉,也清爽了一些,走到廚房還是給司青衡準備好了早餐她才出門。
隻是走到街角的一處早餐部,她要了一碗熱的豆漿,這才真的驅趕走了身上的涼意,可到了中午她還是感到了一陣頭痛。
霍輕輕本是讓她去把會議的資料分發下去,可是剛從她的辦公室走出來,她就暈倒了。
這著實的還是讓霍輕輕也嚇了一跳。
她早上就感覺舒雲淺的身體有異樣,所以特意問了問,但舒雲淺說沒事,她也就真的放心了,可她在這裏才工作了兩天就頻繁的暈倒,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喜還是悲。
不過,這樣也挺好,她最起碼有理由見到司青衡了。
她是用辦公室的內線打給司青衡的。
霍輕輕知道司維亭不僅在她的電話上裝了一個竊聽的軟件,而且有一部內線電話是和自己的辦公室相連接的,她不過就是擔心自己背著他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擔心她手上的百分之三十挪為他用。
司維亭看見自己桌麵上連接霍輕輕電話那台的電話閃爍著紅光,他急忙拿起了接聽,“阿衡,對不起,我真知道舒雲淺身體不好,她突然暈倒我也是嚇了一跳。”
那邊,司青衡坐在盛世的66層,握緊電話說:“你先送她去醫院,我稍後就來。”
放下電話,霍輕輕就等著司維亭的到來,他若是真的聽見自己打電話,就一定會下來看看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她也就有了一個理由讓司維亭安排自己到他那一層辦公。
司維亭知道舒雲淺一直被安排霍輕輕目前的銷售部裏工作,昨天就聽人說,她好像被撞了頭,隻是他沒有管,他想霍輕輕也不希望自己插手,所以他也就是聽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