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也拿起了筷子。舒雲淺和司青衡像這樣的相敬如賓,是司遠揚願意看見的,所以笑起來的樣子也欣慰了很多。
隻是司維亭看在眼裏,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心裏當然也不好受。
司青衡自然把司維亭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就譬如現在他不說一句話隻是喝著酒。
“大哥,我陪你一個。”
隻是司青衡這樣的好意放在司維亭的眼中就是對自己的嘲諷,而司遠揚也知道司維亭多半是想到了霍輕輕。
他出口安慰說:“維亭,我已經叫人找過輕輕了,她現在在意大利過兩天就回來,你別擔心。”
連司遠揚都看出自己的擔心,而霍輕輕走了這麼多天,連個電話也沒有,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還是壓根兒就沒把自己當做一回事。
紀樂離開了混色之後,江山就給段明輝撥了電話,讓他來酒吧。
段明輝到了酒吧之後,看見江山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喝著酒,而顯然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
“你知道紀樂嗎?”
段明輝很清楚,那是司青衡身邊的助手。
“知道。”
江山會如此問他,段明輝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
“他來找過你,為什麼?”
段明輝的第一直覺是想是不是司青衡知道了舒雲淺給自己打了電話,所以隻是找自己身邊的人進行警告。
“他來找我是因為霍輕輕。”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江山隔了好半天才說:“他隻是警告我,讓我離她遠一些。”
段明輝想不明白紀樂到底是為了江山還是為了霍輕輕。
那麼,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紀樂找江山讓她遠離霍輕輕也是為了司青衡呢?
畢竟,他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
舒雲淺在餐桌上吃的不多,而她因為心裏記掛著梅城藥廠這件事,所以精神也不是很好,司遠揚當然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的樣子,吃過晚餐,舒雲淺想再廚房幫忙,卻被司遠揚叫到了一旁。
“雲淺,你要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和爺爺說。”
舒雲淺很感謝司遠揚,在司家不論從前還是現在她一直最想感謝的都是司遠揚。
“爺爺,我真的沒什麼為難的事情。”
可是,司遠揚分明從舒雲淺的眼裏看到了躲閃。
他不由得想到是不是因為霍輕輕。
“是阿衡又說了什麼讓你受傷的話了嗎?”
“爺爺,怎麼會這麼問呢?”
舒雲淺笑笑反問。
“是不是輕輕離開,去找了阿衡,讓你知道了,他衝你發脾氣了。”
這幾天,司青衡對她不知道有多溫柔,就是她自己都覺得仿佛像是一場夢一般。
“沒有的爺爺,她最近對我很好,而且我們打算要一個孩子。”
一聽到舒雲淺提到孩子,司遠揚心裏也是一陣。
“你提出來的。”
舒雲淺搖搖頭,“不是,我一直都拒絕的,可是阿衡椅子都很堅決,我想如果這個孩子能夠讓我和他拉近距離,為什麼不同意呢!”
“這就對了雲淺,爺爺一直都覺得你才是適合阿衡一輩子的女人。”
現在舒雲淺最不敢想的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隻要眼前她過的幸福沒有其他的事情幹擾,她就肯安心了。
司維亭推著司青衡來到了花園,老宅的花園一直種著一種叫普雨花的植物,散發出的花香,被人吸入會讓人清醒很多。
“大哥,嫂子的事情您也不需要放在心上,等她心情好了自然就回了了。”
“但願吧!”
司維亭隻是嘲諷的說著一句。
司青衡也隻是很平淡地看了一眼,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樣。
之後,兩個人都陷入各自的沉默當中。
司維亭的一個電話,突然地就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司董,請您來一趟公司。”
是維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聽助理的口氣似乎狀況不太好。
放下電話,司維亭和司青衡說:“我先回公司一趟。”
司青衡笑笑點點頭。
剛才的電話,司青衡清楚司維亭為什麼顯得那麼慌張,看來紀樂已經把事情辦妥了。
很快,自己的電話也響起了聲音,“先生,一切按照您的吩咐。”
司青衡隻是“嗯”了一聲,便放下了電話。
司維亭匆忙的趕回到了公司,助理也早已經在樓梯口等著他。
“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董,我們公司收購梅城藥廠的那件事出紕漏了。”
司維亭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
“據那邊的劉秘書說,易經理不小心在丟失了收購案的方案文件,被人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