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產了,需要手術。”
流產?這是段明輝則呢麼也沒有想到的,那昨天看見她的時候,難道是檢查身體,可看她的樣子並不像。
外麵隻有段明輝一個人守著,而手術又急需有人簽字,可來醫院的時候隻有舒雲淺,她是病人,可又急需有人簽字,不得已為了舒雲淺著想,段明輝簽了自己名字。
霍輕輕是在門口的手術燈滅了的那一刹那來到醫院的,看著門口隻有段明輝一個人,她的心裏也就放鬆了。
“她怎麼樣了?”
段明輝心裏始終對霍輕輕沒有什麼好印象,說話也沒有那麼客氣,“還活著。”
霍輕輕一聽他說話的口吻有些僵硬,“你這是說什麼話,好像我不希望她活著一樣。”
段明輝眉心緊皺,眼神怒視著,“你敢說你沒有那麼想過。”
霍輕輕仰起頭,眼神直視著段明輝,“沒有。”
身後傳來了輪椅的聲音,霍輕輕不需要想也知道是司青衡,她轉過身,走到司青衡的跟前,很低聲地說:“對不起,阿衡。”
司青衡並沒有去看霍輕輕,說話也沒有任何的溫度,“留著你的歉意跟爺爺解釋。”
霍輕輕乍聽,心裏一陣,忙走到他的身邊,“阿衡,你別跟爺爺說,行嗎?”
司青衡沒有理會霍輕輕,而是守在了手術室逇門口。
隔了一會兒,舒雲淺從裏麵推了出來,剛剛做完手術,她的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她就安靜的躺在床上,甚至感受不到一點氣息。
紀樂推著司青衡一起進到了病房,霍輕輕要進去,可是卻被紀樂堵在了門外,“霍小姐,先生的脾氣,你應該清楚,還是等夫人醒了再來。”
霍輕輕透過玻璃窗窺望著,但看到司青衡一臉的嚴肅,她知道自己不能胡鬧,可心裏卻隱隱擔心著如果舒雲淺醒過來,會不會把下午的事情告訴給司青衡,她心裏有了這層擔憂,就更覺得不能離開醫院。
段明輝詢問過醫生,舒雲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隻需要休養,還是會有孩子的,所以他也沒有跟著回病房,而是去急救室照顧方韻。
等到方韻醒來,段明輝也在床邊守了一夜。
她看著他拄著胳膊,就那麼支撐著眯著眼睛,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溫暖。
她聽了江山的話,不胡鬧,也不隨便的發脾氣,也不和他爭吵,他願意和自己說話,她就聽著,不願意她也忍著一句話也不會和他說,她也發覺他似乎已經不會向一開始那麼排斥自己了。
尤其是現在,能夠這樣安靜的欣賞著他的睡容,她發現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是,她突然聽見他嘴裏在囈語著,舒雲淺三個字,打破了平靜。
段明輝夢見自己抱著滿身是血的舒雲淺找醫院,可是門襟裏無論他多麼努力地奔跑都找不到醫院,最後他也暈倒了,在自己暈倒的一刹那他清晰著記著,霍輕輕捅了舒雲淺一刀,連她最後的一絲氣息也沒有了,而司青衡卻隻是在一處旁觀著。
他能夠感覺到夢裏的真實,一下就醒了過來。
他站起身走到了方韻旁邊,摸了摸她的頭,已經退燒了。
可是剛才的夢讓他心有餘悸,煩躁不安,他走出了急救室。
想到舒雲淺,他想著去看看她,但又不想看見司青衡,掙紮了一會兒,他又放棄了。
反正,舒雲淺還要在醫院待幾天,也不急於這一時。
況且,現在醫院裏還有方韻,他也不放心,隻有讓方韻的腿傷快速恢複,他才能在考慮自己和舒雲淺的問題。
段明輝給方韻買了早餐,並且給江山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江山就來到了醫院。
隻是在一樓的長椅上,他看見了霍輕輕。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走進了發現還真的是她。
自己麵前站著一個人,霍輕輕抬起頭,一看是江山。
“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方韻。”
霍輕輕好似不在意一樣,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哦。”
江山看出霍輕輕沒有休息好,很是擔心地問著,“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霍輕輕此刻似乎很虛弱,精神好似也不是特別好,便坐在了她的身邊,看著江山握著她的手,一絲的溫暖竄入了掌心。
她發覺自己原來也是需要關懷的,心也便的柔軟了下來。
“舒雲淺,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