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嶽晴芳離開,舒雲淺關上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一個人也來到了病房前,看著她的一切。
段明輝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舒雲淺的病房的,隻是覺得隻要有她即使在勞累的手術,也不在那麼單調了。
方韻在病房裏等了很長時間,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她的腳踝已經有些好了,隻是還不敢太用力的活動,自從她因為感冒住院之後,段明輝也變得忙了起來。
她很想知道他是故意的躲著自己,還是因為真的太忙了。
可沒想到很快她就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你聽說了嗎?舒醫生流產了,你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啊?”
一個年輕的護士,竊竊私語的和另一個年輕的護士說道。
“不會是段醫生的吧?你沒發現段醫生知道舒醫生進了醫院之後,就總是去她的病房,如果不是他的,段醫生能那麼勤快。”
兩個年輕的護士偷笑著,並沒有發現身後方韻眼神微怒的看著她們。
她清楚,她們說的舒醫生是誰,出了舒雲淺,不會在有另一個人能讓段明輝分神了。
方韻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舒雲淺。
隻是她剛回到病房,段明輝就等在了病房裏。
看著方韻拖著一條腿走動,他上前準備扶著她,可是被方韻甩開了。
段明輝自然不知道方韻突然的不高興來自什麼地方,他並沒有多問。
隻是走到她的床前,囑咐著,“你現在不能四處的走動,這樣不利於你腳踝的恢複。”
如果沒有聽見那兩個護士說的話,方韻真的很願意相信段明輝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不必你的假惺惺,你現在巴不得我快點好起來,好去見你心心念念住在醫院裏的舒雲淺。”
段明輝很不解,方韻是如何得知舒雲淺住院的。
“誰告訴你的?”
“不需要誰告訴我,你自己不知道你在醫院裏時時刻刻都會有關心你的一群年輕小護士嗎?”
又是傳播是非的。
“那你都聽來了什麼?”
“她們說的繪聲繪色的,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段明輝不想在和方韻爭執這些本不應該存在的問題上。
“你好好休息,我值班去了。”
看著段明輝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轉過身就離開了病房,方韻更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憤怒。
“舒雲淺!”
她拿出電話,撥給了江山。
江山在酒吧的休息室裏,一個人獨自喝著紅酒,看著桌子上手機上閃爍著的屏幕。
他接了起來,就聽到方韻有些哽咽的聲音。
“怎麼了,小韻?”
“江山哥,你能來一趟醫院嗎?”
很快,江山放下了電話,就租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院,來到了方韻的病房。
“小韻。”
方韻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呆久了,總之江山一出現,她就覺得感到了一層溫暖,江山坐到了病床前,她就抱住了江山,低聲的抽泣著。
和方韻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方韻哭的這麼傷心。
他拍了拍他的後背,似是給她一些無聲的安慰。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溫暖,她拉開了和江山之間的距離,輕聲地埋怨著,說:“江山哥,你知道嗎?舒雲淺住院了。”
江山的第一個直覺是霍輕輕告訴方韻的,可是又想霍輕輕不會是那麼無聊的人。
“你聽誰說的?”
“還需要我說嗎?估計現在整個醫院裏的護士都知道舒雲淺流產住院了。”
江山一聽就明白了。
“你和明輝吵架了?”
方韻微微的點點頭。
江山歎了口氣,“小韻,哥知道你心裏也難過,可你怎麼就學不會剛見到明輝時的那股安靜了呢?”
她記得自己那種膽怯、害怕和欣喜。
“江山哥,你說的我不是不懂,隻是……”
江山接著方韻的話,說了下去,“害怕他離開你。你也該清楚其實明輝一開始也不是屬於你的。”
他和方韻說了這麼多也是在勸著自己,霍輕輕何嚐又不是這樣對自己的呢!以為近了,可她轉身又把自己推遠。
霍輕輕從醫院回到了老宅就一直窩在了臥室裏沒有出去,而她回來的時候司遠揚和吳美儀也沒有在家裏。
司維亭就更是不知道臥室裏還躺著霍輕輕,他走到樓上的時候,正在通電話,而霍輕輕聽見上樓的腳步聲,突然地停頓了,她便下了床,站在了臥室的門口。
“你務必要把盛世的標底弄到手,這次決不可再讓司青衡搶了先機,如果在失敗,你該清楚,等待你的可不止是一根手指,想想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