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好像又看到了司維亭和司青衡的童年時候。
“從阿衡很小的時候,我就看出他的聰明還有決斷,他一點點地長大,也確實有做生意這方麵的才能。但那時我還不確定維亭的父親會怎麼想,所以我就問了淩堂的想法,他也同意,那時他就對經濟沒什麼特別大的興趣,所以最後也不會做了大學的教師,司青衡的父親也就是禹都找到了淩堂怕他有什麼想法所以很謹慎小心的和他聊了徹夜,他也就放心了。但是,這件事卻被維亭知道,他的心思一直都是不表露的,表麵上雖然是同意的,可我知道他的內心是不服氣的,可那時他也並沒有說,還是支持著的。可後來,我才覺得他的人不如他表現的那麼豁達。”
陰如貴看到司遠揚說話的口氣,似乎有些懊悔。
“他一點點的開始拉攏司氏的那些老股東,可是那時司氏正在往上爬的階段,任何人都不敢自作主張,所以即使他們有心要撤下青衡,他們也是不敢的,但就在兩年前,司氏穩定了,他們居然用青衡的腿做文章,逼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下來,而那時也確實是被情勢所逼,我不得不答應。”
陰如貴雖然不了解生意場上的那些勾心鬥角,但他多少能理解司遠揚那麼做的原因,那其實也是保護司青衡的一種表現。
“老先生,我想二少會理解您的,您也不用太自責,孫兒自有孫兒福,既然您已經放手了這麼多年,就任由他們去自己做決斷,畢竟您也不能護著他們任何一個人一輩子的,您隻需要在關鍵的時候給他們一個提醒,至於他們願不願意聽,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司遠揚雖然也同意陰如貴的話,可是他卻搖了搖頭。
“如貴,你不知道維亭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六親不認的,青衡的腿就是事實。”
陰如貴有些吃驚,“老先生,這不太可能吧?”
司遠揚也不想承認,可是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一個視頻和錄音證明就是司維亭做的一切。
“那您覺得您看到的東西可信嗎?”
“不管是不是,我相信即使不是他策劃的,但他必定參與了。”
畢竟那時司青衡鋒芒畢露,必有很多人都會嫉妒,司維亭又有些軟弱,與人合謀也不是不可能,可司遠揚也期待著,是自己想多了。
舒雲淺叫了護士,又給嶽晴芳注射了一劑了安定,讓她好好睡著休息一下,自己則是出了病房。
她想去看看舒彥林和他說說話。
段明輝和林雲梅說的有些不和諧,便一直坐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等到舒雲淺從裏麵出來,段明輝立即站了起來。
舒雲淺看到他們還在,就走到林雲梅的麵前,“阿姨,能麻煩您照顧一下我媽媽嗎?我想去看看爸爸。”
林雲梅點點頭,又看了看段明輝,之後歎了口氣進了病房。
舒雲淺也是看出林雲梅臉上的失望,應該是和段明輝有關。
“阿姨,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應該聽的。”
段明輝知道這是舒雲淺又在想著借自己母親來拒絕自己。
“好了,我的事情我心裏有數。”
舒雲淺很少會看到和聽到段明輝用如此嚴肅地神情和口吻這樣說著自己,也是一愣。
“那好吧!”
段明輝也覺得有些過激了,臉色漸漸柔和了下來,“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和你說話。”
“沒關係。”
舒雲淺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越過他的身邊離開了。
林雲梅說的也不是不對,他也清楚自己的執拗,可他就是不想看到舒雲淺難過,也不想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尤其是現在,他更不會允許讓她獨自一個人在太平間裏麵對著舒彥林的屍體。
他跟在她的後麵,一直到了太平間的門口,舒雲淺也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她停在了門口。
隻是這次她沒有轉身,“明輝,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而且我也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承受不起你對我的好和關心,阿姨說的那些話我並不在意,她說的是事實,我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耽誤你的人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需要為我擔心。”
段明輝也沒想到即使到了今天,舒雲淺依舊堅持著她之前的想法,可是她堅持,他也不會放棄的。
“雲淺,就算你還是一樣的態度,我也不會改變。就好像現在,能陪著你的不還是我,那個男人他不是也沒有出現,這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