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樊青娥的一個月之後,他就把鑽空子的那個人趕出了司氏,聽說司遠揚用他的家人逼迫那個人離開,不久就聽說那個男人出車禍死了,當時的新聞還大肆宣傳了這個事情,而司遠揚也成了眾矢之的。
司遠揚並沒有出麵解釋,所以也造成輿論對他的抨擊。
這件事仔細想想雖然似有若無,但卻成了司遠揚心裏的遺憾。
同樣的,當初司遠揚看到司青衡使得雷厲風行的手段,和年輕的自己是如此的相似,他也怕他遭遇到和自己一樣的境遇,所以也總是提醒著自己,可司青衡和自己到底是不相同的,他比他更有分寸,也懂得趨利避害,但唯一的還是沒有躲過自己最親近人的陷害。
司遠揚看著司青衡的腿,相比年輕時候無意中害死的那個男人,司青衡才是最讓他傷心的,也許就是當初自己的一個果斷的決定,害的司青衡隻能長做輪椅。
“阿衡,既然雲淺有了身孕,不管這個孩子能不能順利生下來,你都要對雲淺好一些,這些年她也不容易,爺爺不期望你能多愛她,但至少別讓她受了委屈。”
紀樂一直都站在離司青衡和司遠揚並不遠的地方等著。
看到司青衡轉動了輪椅,他心知兩個人已經談完了,便走了過去。
從司遠揚的手裏接過了把手,“老先生,我來。”
看到紀樂司遠揚也是欣慰,幸好司青衡身邊還要這樣一個助手,但他更願意認定他們是兄弟。
紀樂推著司青衡回到了莊園中的草坪上。說道:“先生,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為什麼不?”
“我是害怕老先生知道,而埋怨您。”
“阿樂,如果我要是有這樣的擔心,一開始我就不會去做。”
司青衡都已經這樣說,紀樂自然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紀樂推著司青衡到了房間,隻是走到舒雲淺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就讓紀樂先離開,自己則是在門口思索了很久,拿著門卡打開了房門。
這是他讓紀樂提前準備的,他一早就清楚這次來莊園不會太平靜,所以他要把一切都考慮在其中。
舒雲淺躺在床上,沉睡著,並沒有聽見屋子裏麵有人進來,而司青衡進到房間之後,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沒有問題才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幾步就走到了舒雲淺的身邊,替她蓋了蓋被子,白色的被套包裹著舒雲淺瘦弱的身體,讓他不自覺的想到了蠶,嘴上不由得彎起了弧度。
舒雲淺翻了個身,一絲的碎發貼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惹人垂憐,可在司青衡的眼中,她的樣子是那麼的安靜和甜美,隻是這樣的美好始終不太適合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說到底還是不夠愛她。
眼睛輕輕略掃到舒雲淺的肚子,手掌一點點的接近著,撫摸了一會兒,他立即就把手從她的肚子上拿開。
他期望這個孩子能夠出生,所以他在心裏也堅定著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這個孩子。
司青衡又呆了一會兒,就從舒雲淺的房間裏離開了,他走沒多久,舒雲淺也醒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夢還是真的有人來了,睡夢間總感覺好像有人出現在這個屋子當中。
她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房門傳來了聲音。
舒雲淺打開門,門口站立的是紀樂,“夫人,先生讓我告訴您,可以吃飯了。”
微笑著對紀樂點點頭,舒雲淺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換了一件衣服才打算離開房間。
等到她到了草坪,就隻有司青衡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邊。
舒雲淺愣在一旁,呆看了他一會兒,看著他淺藍色的休閑襯衫,黃色的長褲,讓他整個都溫暖了很多。
隻是,她心裏覺得這樣的司青衡很陽光,但似乎已經不能熱乎自己的心了。
舒雲淺裏麵一件白色的長袖,外麵套著一件深藍色的針織衫,下麵一條駝色的七分褲,最近天氣時冷時熱,她必須要照顧好肚子裏的孩子。
她本來選擇坐在司青衡的對麵,可是他卻嚴肅地喝曆著她,“過來,坐到我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總之舒雲淺還是很聽話的坐回到了他的旁邊。
司遠揚覺得人多熱鬧一些,所以就讓嶽晴芳把林雲梅和段明輝也一起叫過來,既然都認識,也沒有什麼拘謹的。
霍輕輕來的時候,看到司青衡和舒雲淺如此那麼溫馨的坐在一起,即使兩個人呢什麼都不說,那怕就是看著,也讓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冷逡著臉,坐到司青衡的對麵,正好是剛才舒雲淺想坐而司青衡沒有同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