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蘇的心裏很清楚,即使司青衡跟自己說起舒雲淺,也不會願意聽自己說太多的,但每當看著舒雲淺一個人挺著肚子一個吃晚餐,她心裏也是有些難受的。
“先生,既然您問起了,我就和您說說,其實雲淺從來沒有怪過您,但我看的出來,她每每吃到一半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停下來,沉思半天,而之後又繼續吃著,我知道她那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楊蘇隻說了這麼多,她覺得這樣就足夠了,隻要把自己的意思傳達了出去就可以了。
司青衡聽完,揮了揮手,站起身走回到了臥室。
推開門看著空蕩的床上,讓他也覺得屋子裏冷清了很多。
他心裏有些煩躁關上了臥室的門,走去了書房。
司青衡站在窗前,腦海裏閃過的都是之前舒雲淺的模樣,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現在舒雲淺已經占據了他的思維,讓他變得裹足不前。
這一夜,他也就窩在書房裏,直到紀樂來接他,他才從書房裏出來。
楊蘇早晨起得很早,昨晚入過書房的時候,她望見了站在窗前的司青衡,她也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著舒雲淺唯獨擔心的就是司青衡,即使有那麼幾次她也囑咐自己一定要給司青衡做早餐,所以天還未亮她就已經起床,聽到門鈴響聲,她知道司青衡要出門了,她連忙把裝在保溫盒裏的食物拿了出來交到了紀樂的手上,司青衡淡淡的掃了一眼,紀樂隨之說了一句謝謝。
紀樂扶著司青衡坐上了車,眼睛望到副駕駛上的保溫盒,說:“先生,早餐……”
“就吃這個吧!”
但司青衡來到了盛世便沒了時間,因為他打算在三天之內就要進駐到司氏。
舒雲淺再一次從拘留所的房間被帶了出來,林遠洋看著挺著肚子的舒雲淺,
也隻能是輕歎了口氣,今天他沒有帶任何的人來隻有他自己,隻是為了讓舒雲淺能夠放下戒備。
“雲淺,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今天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舒雲淺看到了隻有林遠洋一個,但她依舊還是堅持不說話,今天已經是第二天,她隻給司青衡三天時間,如果明天這個時候,她還未能等到,她就讓自己徹底死了心。
“不管是你自己,還是你帶著別人來,我該說的那天在司氏集團已經都說了,你可以去查查看到底我有沒有做。”
舒雲淺的態度還是依舊的堅持,讓林遠洋也有些犯難。
他想了想,還是讓人把舒雲淺帶了回去。
昨晚,司青衡走後,司維亭以為司遠揚一定會找自己問話,但他從樓上下來,司遠揚也隻是看了自己一眼,便走近臥室了,對於這樣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司遠揚讓司維亭的心裏更加顯得不安和躁動。
等到他回到房間裏也和霍輕輕說了,霍輕輕也不確定,隻是告誡司維亭要安靜。
因為心裏對舒雲淺的愧疚,司維亭也不敢表露太多。
“爺爺,我和輕輕先去上班了。”
說完,他就打算拉著霍輕輕一起離開,但當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司遠揚的聲音,“維亭,有些事情注意把握尺度。”
聽到司遠揚的話,司維亭握緊了霍輕輕的手,而霍輕輕隻是笑笑搖了搖頭。
他轉過身,回答說:“爺爺,我明白。”
坐上車的時候,霍輕輕選擇坐在後麵,而司維亭也沒有一定要霍輕輕坐在自己的旁邊。
“爺爺說的,你怎麼看?”
霍輕輕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唇彩,美寶蓮的最新款,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模樣,她還是很滿意的,收起了鏡子,說:“既然做了你就最後做的徹底一點,舒雲淺那邊要加快進度,必須讓林遠洋覺得這件事都是舒雲淺一個人做的。”
司維亭心裏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卻對下一步的打算沒有了計劃,“她現在在拘留所,我能做什麼?”
遇到了一個紅燈,司維亭把車停了下來,霍輕輕勾著嘴角,“那就把證據坐實,讓任何人都找不到機會替舒雲淺辯解。”
司維亭聽著霍輕輕說的話,似乎覺得她應該是有想法的。
“你是不是已經想好怎麼做了?”
霍輕輕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後麵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胸膛,紅色的唇瓣若有似無的貼近他的耳邊,低語著,“隻要你肯做,我什麼都願意幫你。”
司維亭一直注視著前方,根本無法注意到身後,霍輕輕臉上閃過的一絲寒冷,與她紅色的唇顯得是那麼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