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天很奇怪,池映菡沒有去練功。她每天早上吩咐一天的事宜然後去閉門修煉她那古怪的武功也不知是氣功,到了晚上才回來和我同床,更多時候我是在黑暗中與她相處,有時候我會想,她是不是不敢見太陽?怪物都這樣吧?也許那天空中環繞島嶼的霧氣,就是她做法“屏蔽”了太陽……不,她雖然厲害,卻也沒有能征服自然的本事。可現如今在我心目中,她不能算是怪物了,我已經默認了這種糟糕的關係,一想到我屈服於她,恥辱感就占據心頭,直到今天,估計已經**點了,她還沒走。
我承認我從沒好好地打量她,甚至盡可能不去看她,可今天她的行為讓人奇怪,我忍不住問:“你……”話還沒說出口,就僵住了。
她漫不經心地問:“什麼呀?”這時我才發覺,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如正常年輕女性那樣婉轉動聽了,是什麼時候才變成這樣的?我驟然想起,從第一晚,那個不堪回首的新婚之夜裏她如同野獸般的低沉咆哮,到最近的晚上,她的呻吟聲確實已經逐漸向嫵媚轉化。
我鼓足了勇氣,甚至透支了日後的勇氣,猛然去看她的臉……沒有結痂了!雖然比常人要更蒼白些,但已經是一張稱得上俊秀的臉,隻有那雙眼睛,保留著極度的警惕和原始的獸性,哪怕她完全變了樣子,這雙眼睛也足以區分她與常人。她的肌膚盡管仍有些許粗糙,卻比以前大為改觀,頭發大部分變成黑色,發出油亮的光澤。的確,這樣看來,她除了瘦一些,論樣貌不如外麵的四個女孩,可也算得上不俗了。
池映菡對我敢於直視她也有些吃驚。
我情不自禁地問:“你原本就是這個模樣嗎?”
“原本?”她仿佛不屑回答,“我……我說過,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我有畫像的!”說著,她像個小孩子般較真地翻找著藏畫的小儲存室,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畫,剛一抖開,我就詫異地叫起來。這畫雖然沒有照片那樣完全寫實,卻一眼能看出是池映菡本人。隻不過衣著更為華麗,肌膚如雪,嬌嫩的臉龐上化了淡淡的粉妝,盡態極妍,確實是豔絕塵寰的仙子形象。
我徹底傻了,足足一分鍾一動不動地盯著畫。池映菡似乎也很滿足地欣賞我的神情,隨後洋洋得意地說:“怎麼樣?還嫌我醜嗎?”
我無話可說,竟然產生了淡淡的失落:她原來美過,可我一直如此。嘴上卻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誰畫的?”
她沒回答,我追問:“是他?原來的丈夫?”我知道一定是的,可不知為什麼,我有些發酸。
池映菡調皮地說:“呀呀,沒想到你還會嫉妒……知道珍惜了吧?”我陡然發現,她確實非常惹人喜愛,她是如此的……美。
“你為什麼一開始不拿出來?”
“沒有必要。你也不會信。”
“那……你今年到底多大了?你練的什麼武功,怎麼能返老還童?”我考慮到她的年齡,有些茫然。
“我今天正是要跟你談論這件事,從今天開始,我把你作為丈夫應該知道的全告訴你。”池映菡的表情由於相貌的變化,嚴肅中透露出一股聖潔,“至於你願不願意留下來,我根本不擔心。你一定會留下來的,你是個負責的男人。”
她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子,忽然頓住,說:“我和你差不多大。你別不相信。我能龜息很久。最長可以持續幾十年,所以我的實際年齡並不大,隻不過大多數時間用在了睡眠上。”
我雖然不再怕她,卻仍不敢隨便笑,隻是狐疑地問:“那你……你是說你已經好幾百歲了?你是清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