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尋常的周五中午,乾隆公司派了一輛奧迪將單知語接走。車行駛了四個多鍾頭,接近六點,車已經駛進省城濱都的郊區,七拐八拐,從一條布滿紅黃樹葉的林蔭大道轉到一處潛藏在山野間的大型別墅,電子眼閃了一下紅光,大門自動緩緩拉開。
單知語看到別墅也不由震撼,這難道就是龐先生的家?比自己家的別墅的確大不少,遊泳池旁邊還裝有噴泉和很有藝術氛圍的銅雕,在這之後是一圈百卉怒放的大花壇,風格一下子從奢靡和潮流轉變為古樸典雅的懷舊風格,根雕和瓷瓶排列整齊,多邊形雕刻彩紋的門廊將這裏分割成四通八達、令人眼花繚亂的小皇宮。再往裏又像是到了微型動物園,光貓狗就有不同品種的二十多隻,假山頑石上還棲息著不少珍稀的禽鳥。如果非要說這裏缺少什麼的話,那就是缺人,服務員、保姆、門衛,幾乎一個也看不見,整個宅子也許隻靠最外層大門的電子眼。
單知語問司機:“龐先生不是南方人嗎?”
司機答道:“是啊,這宅子是剛剛買下來的,就為了舉辦這次征婚。”
單知語喟然道:“這宅子沒有個五六百萬拿不下來吧?就為了這次比賽?”
“不能這麼說,征婚是大事,也得重視。不過南方的商人確實比咱北方有錢。但話說回來,單小姐,對你們這些人來說,錢多錢少還是個事兒嘛……你的三個競爭對手,各個都最少是你這個家庭條件,不也一樣來了?”
單知語這次真的驚詫了:“什麼……?你說什麼呢?她們……就是那幾個進入半決賽的參賽女孩?她們不是為了龐老頭兒的錢嗎?”
司機覺得自己多嘴了,沒敢再多說。單知語狐疑地下了車,很快就進入了以往的無所謂狀態,旁若無人地走進一層的大廳。大廳裏麵擺著幾排沙發,一個戴墨鏡的漂亮女孩正懶洋洋地看著電視,手上則百無聊賴地翻閱雜誌和藏書,嘴裏麵肆無忌憚地嚼著顯然是隨手從廚房裏拿出來的水果,好像這個房子已經是自己家一樣。
單知語進去後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家夥的性格跟自己還真像,但是她並不喜歡別人是這種性格,於是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問龐先生在哪兒,卻忽然怔住了:“牧……牧晨?姬牧晨?”
那女孩抬起頭愣了少許,忽然把墨鏡一摘,尋思半天才問:“是……是單知語?”
單知語覺得她不夠熱情,本來打算作出的擁抱姿勢也轉而變成掐腰,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你老爹都把公司開到國外了,你家缺錢嗎?你可別告訴我你有喜歡老年人的戀爺癖!”
“嗬嗬,講話還是這麼不客氣,要不說當年我就很討厭你麼。”姬牧晨翹起二郎腿,“那你家窮嗎?你怎麼解釋你自己呢?”
單知語針鋒相對地說:“我是喜歡恐怖故事,這你是知道的。”
“你什麼不喜歡?不光是恐怖故事,從小你就愛捉弄人、尋刺激。”
“聽清楚,我不跟你吵架,我是個有素質的人,也很忙。”單知語傲然挺立一下胸口,雖然姬牧晨和自己姿色差不多,但自己的胸部很豐滿,“我還要準備自己的故事呢。你準備怎麼幹呢?抄襲誰的?從小你照抄作業和考卷的本事是全貴族學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