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妙眨眨眼,很無辜很可愛地說:“瞧您說的,龐先生,難道您以為我們這一代真的那麼隨便嗎?”
付澄心也撒嬌似地說:“是啊龐先生,也許現在的社會風氣真的不好,但我是屬於最保守的那種。”
姬牧晨也忙表白說:“雖然從小到大追我的男孩子不計其數,但我從來都不答應,本來我出於朦朧期的羞澀還讓我很迷茫,可今天親眼看到了您,我才確信了我的目標!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應該是龐先生您的形象!”說完便低下頭,雙手不住地搓著表示靦腆。
“一個比一個惡心。”單知語暗想,可嘴上也說:“我可以作證,姬牧晨一直沒有談過戀愛,當然,她也可以證明我。”
“那樣的話,很好,你們就是我要找的人。”龐先生神秘一笑,“今晚咱們的半決賽,比你們在知味夜宴參賽的狀況要特別一些,不是由你們自由發揮。而是由我來講一個恐怖故事,但我不會完全講完它。隨後,由你們幾位進行現場續編,誰接的好,就算誰贏,立即淘汰其他三人,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戰定輸贏的決賽。你們明白了嗎?”
大家都有些始料未及,但也隻能同意。
“還要說明一點就是:在我講故事的時候,希望大家不要打斷或者詢問,否則算取消資格。好,那我講了:從前,某個農村有這麼一位年輕人,他祖上據說是古代波斯商人,在這裏娶妻定居。他長得挺難看,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所以他就自告奮勇地擔當了這麼一份誰都避之不及的差事……為屍體守夜。”
付澄心想脫口而出:“這不是講你自己嗎?是真實的故事?”但忽然聯想到先前的警告,也隻能吞回肚子裏。
“一開始麼,他當然也很害怕,但時間長了,也就沒什麼了。由於這個職業比較特殊,他見識了很多人世間的醜惡,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很多附近村莊甚至城市郊區的家庭都在深夜裏扔下女嬰。生男生女都一樣的觀念雖然需要時間的推移來讓人們漸漸接受,但女嬰本身很無辜,嫁出去成了人家的人,不等於就該判死刑——扔在墳場附近的荒郊野地,不用什麼厲鬼造訪或者野狼找食,沒有人照顧很快就會死去。守夜人父母雙亡,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就把積蓄攢下來買奶喂養孩子。後來,守夜人開了個廢品回收站,一年也能有個幾萬塊錢,相比過去而言生活好多了。可丟棄的女嬰也越來越多,他不忍心,便用自己的收入來支撐她們的生命,勉勉強強將她們拉扯長大和讀書,但是卻彈盡糧絕,沒有多餘的存款能給女孩子們念大學了,女孩子們隻有到南方發達沿海城市打工,以便賺錢報答養父的恩情,養父當時隻有四十出頭,還可以照顧自己。可就在這時,命運出現了轉機。原來那些女嬰長大後大都出落得特別水靈,盡管她們隻是打工妹,卻散發著祖傳的貴族氣質。守夜人開始明白,這些女嬰不見得全是重男輕女家庭的棄兒,其中必然有些大富翁風流倜儻保養情婦或欺騙純情少女感情的老套緣故,繼承了生父的貴族血液和生母的清純美貌,二者的優點都在女孩身上得到了體現。其中一個女孩就在某大城市打工時被其公司老板相中,成為情婦。女孩得勢之後沒有忘記養父,立即寄回了數十萬。其他姐妹見此紛紛效仿,大多成為有錢有權人的妻子或者二奶,靠肉體換取金錢,以此來報答養父的再造之恩。守夜人就靠著這些錢,開設工廠,漸漸做大,成了氣候。但他本人並沒有成為企業家的打算,相反,他的人格從單純善良慢慢開始發生了他自己也意識不到的細微轉變……通過養女們的畸形報恩,他發現了一條特殊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