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家園不知不覺度過了一年多,總星係另一端的黑頓自由邦,時光也更是成倍流逝。
那邊是白日,這這邊就是深夜。
黑頓女皇仍舊一身正裝,與操控著數十台舊款光腦的工作人員一起忙到了午夜,盡管隨時都有電子營養師提示身體所缺營養,可以隨時補充營養液,但疲累卻不是營養能補充的,就是沒有餓得頭昏眼花,總也是疲憊不堪。
“行了,就到這裏吧,今晚大家辛苦了,就留在這裏,和朕一起用點膳食再回去休息吧。”黑頓危襟而坐,衝著手下的女侍從揮揮手。其中一名女侍從收了從國夫的好處,一邊替黑頓收拾辦公用品,一邊看似不經意地提醒道:“皇上,今晚按說……是該去從國夫宮裏了。您已經一個星期沒去看他了。”
“今晚忙得太晚,他可能已經睡了,就不必去叨擾他了。”黑頓漫不經心地回答。
女侍從心想:“可算了吧,你前幾次沒忙到這麼晚的時候,也沒見你想起正國夫、從國夫,現在你就認得首國男!”嘴上不甘心地說:“皇上,小奴剛才去取材料的時候正巧經過從國夫的宮邸,看來他也算好日子皇上今兒準能過去,所以在那裏精心準備,張燈結彩就跟過節似的,廚房的香氣真是讓小奴忍不住流口水。皇上,你看,從國夫滿心歡喜地盼著,皇上你就不能……”
“朕需要你建議我今晚跟哪個丈夫睡覺麼?”黑頓若無其事地問,女侍從嚇得雙肩亂擺,一下子跪在地上不住叩頭:“皇上息怒!小奴實在多嘴!小奴也是看著從國夫對皇上一片癡心,真是可憐……”
“朕知道從國夫對我很關心,但朕也很關心他。現在這麼晚了,他多半是睡了,朕不想打擾他。”說著,黑頓的話就來了個自然過渡,“說起來,首國男就很喜歡半夜起來看書,這時候應該沒睡,朕今晚就去他那裏好了。”她畢竟最近這幾個月絕大部分時間都在首國男宮裏,尤其是最近一個星期,幹脆就沒去過第二個丈夫那裏,因此這話雖然說得七拐八拐,可還是底氣不夠足。
另一個女侍從雖沒受過從國夫的好處,卻看不慣剛剛受寵起來卻一直沉默寡言故作冷傲的首國男,氣憤不過,躬身說:“皇上,首國男雖然……雖然很優秀,但據小奴所知,他好像對烹飪沒什麼研究,自己吃的也很簡單,這個時候過去,怕是皇上要挨餓,我們做奴才的可不放心。皇上,等膳食準備好了,在這裏用過餐再走吧。”
這個侍女與黑頓本人有點親戚關係,所以黑頓不想對她甩臉子,隻淡淡地說:“不必。一會兒做好了,差人送到首國男宮就是了。對了,吩咐廚房,要做幾條新鮮的魚,淡水海水都要有,首國男很喜歡吃。擺駕去首國男宮!”
先前被她責罵的侍女怯生生地問:“那從國夫那邊……?”
“告訴他不必等朕了。別說朕去首國男那裏了,就說……說朕休息了。”
等眾人恭送女皇陛下的專車離開後,一個女侍從沉下臉來,幽幽地說:“首國男不就是長得俊點兒,還有什麼可取之處?不知道使了什麼肮髒手段,把咱們的皇上迷得都離不開了。”
另一個女侍從則是正國夫嫡係,對從國夫和首國男都沒什麼好感,隻是譏諷地一笑,帶著刺兒說:“哎,我看哪,給皇上當丈夫,就得做好準備。當得起多大的寵幸,就得準備好有多大的冷落。當初從國夫剛剛被皇上挑選上來並且冊封時,那是多麼地受寵,這都五十多年了,自來就沒有第二個人有這份待遇。可現在呢?誰能想到一個還沒站穩腳跟的外來人竟然在選秀前就能成了種子選手,然後直接入選國男的領袖。這可是亙古未有的奇事呀!我看呐,這也就是對從國夫不落忍,不願意太殺他的麵子,要不然呀,別說首國男,就是從國夫本人的位子,也說不準能保得住!”
前一個女侍從森然道:“從國夫再差,總也是受寵多年,過去多少曇花一現的俊男子,都隻不過引起女皇陛下的一時興起而已,算得了什麼?我看最終皇上還得回到從國夫身邊。你還是管好你那張嘴吧!”
女侍從們個個都有來曆,倒也不怕互相傳嘴舌,再說盡管是皇室製度,卻也不比幾十萬年前蟲族真正的君主權力集中製時代,皇上也並不能完全逾越法律掌控生殺大權,因為幾句話就致人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