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鬥法(7)(1 / 2)

次日一早,黑頓起床後呆滯地回味了老半天,意態閑適,媚眼如絲,似乎覺得非常滿足,這才再次親親劉言的臉,起身出門鑽進車裏上朝去了。

劉言本想提醒她一下“不要忘記跟乞薩說多要個入門牌子的事”,可想想還是不說了,他知道黑頓雖然國事繁忙,卻不見得能忘記這件事,就算白日裏記不得了,等快到晚上,想要再跑到自己這裏就寢的話,這件事就一定會再度出現在腦海中。

在白天的後宮裏,除了一大早後宮集體拜見正國夫之外,也就沒什麼別的事兒了。雖然沒什麼事,也是國夫、國男以及普通秀男們最閑逸的時光,但劉言在到處都是目光注視的後宮也沒辦法來去自如,到哪裏都有人看著,反倒不如夜晚還可以外出探路。於是白天他索性就呆在宮裏,最多中午的時候去大花壇附近散步喝茶,偶爾側耳傾聽一下女皇的諸多大小丈夫們竊竊私語的議論,以便篩選自己需要的情報消息。但他是從不跟這些人直接交流的,也可能是處於人類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私下裏很瞧不上這些靠女人吃飯的所謂“佳麗”們,與之聊天覺得惡心,即使他很明白,這是在一個女權社會,男人被選到後宮做妃子,也是正常的。自己的目的雖然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卻也是有所用心,仔細想來也沒資格瞧不起這些人。

但他到底是出了名兒的受寵,早就成了大家的話題焦點,一般而言,比首國男級別高的兩大國夫對他的情感更傾向於痛恨,而比他地位低的普通國男或者秀男們則都對他很熱情,拚命地套近乎,期望能交上朋友,得到床第間的經驗傳授,將來也好受益,最最起碼不至於被首國男當做敵人。當然,這也有例外,比如倫莎的哥哥坎普察,也被奉為“敬天”國男,但始終對劉言很是痛恨,無論是燦眉對劉言一片癡心,還是黑頓一直寵著劉言,都讓坎普察一肚子怨氣。

於是坎普察的車經過劉言時,怪聲怪氣地問:“喲,這不是首國男大人嗎?首國男大哥,你這破車得有幾十年了吧?可真是個古董。我聽說皇上特別寵幸你,真要是這樣的話,怎麼不給你換個好車?你要知道,咱們這後宮也是講規矩的,這周末一大早是一月一次是咱後宮集體朝見正國夫的典禮,可不比平時的早見,你得抓點兒緊,這麼個速度,別耽擱了正事。皇上是提倡勤儉,你投其所好,兄弟也是理解的,但別為了搞象征行為,就誤了大事!哥哥不嫌棄的話,就坐我的車吧,這車是重金三千從和平大聯盟的正規車行購置的,豪華牌子,選配了很多不錯的設備,拿去當賽車也沒問題……”

劉言沒想到原本很陽剛的坎普察,進了宮之後竟然說起話來跟太監或者怨婦一樣妖裏妖氣,不禁莞爾,如此推想,他也明白了從國夫當年也可能是個陽剛漢子,但到了後宮居然慢慢成了小肚雞腸錙銖必較的小女人性格,看來在女權社會,男性的心理已經有些變態了。

“不必了,多謝。您先走吧。我一定不會耽誤。”劉言簡單地回答,還沒等坎普察繼續冷嘲熱諷,就合上了車窗,他也沒打算在黑頓女國常住,達到目的後就會馬上離開,也不在乎並沒有什麼重要作用的坎普察的心態。司機立即開了冷氣,並討好地說:“首國男大人,你甭聽這小子酸溜溜的屁話,他要是有咱大人十分之一的受寵,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斷不至於還有這麼多牢騷。”

另一個女侍從也討好地說:“那是、那是,自從跟了首國男大人,一路青雲直上,咱們也是雞犬升天,揚眉吐氣!首國男大人受到的恩寵舉世無雙,在黑頓女國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奇跡,小奴看呀,照這個趨勢,將來必定會榮登從國夫之位,未來的正國夫的位子也跑不了……!”

劉言的第一侍衛外號“老鬆果”,向後一瞪眼,嚴厲斥道:“別胡說八道!你們想害大人嗎?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等成了再說!”

劉言笑笑,也沒說什麼,他一向待人和氣,與世無爭,主仆之間的關係特別融洽,加上他又得寵,仆人奴才們不但得到的實惠和灰色收入多,而且個個趾高氣揚,當然特別喜歡這位主子。劉言眼睛繼續望著前方一路煙塵滾滾的坎普察的跑車,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坎普察說今天是月底的朝見正國夫大典,我到後宮也有五六個月了,怎麼上幾個月的月底沒有這事兒?”

那個伶俐的女侍從則乖巧地回答:“哦,大人,那是因為正國夫一直患有重病,抱恙已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侍奉過皇上了,估計得有個……三四年了吧?但正國夫賢良淑德,是皇上的賢內助,與從國夫那種囂張跋扈的性格完全不同,大家是十分尊敬的,本來按照禮節,就是正國夫得病,也得每月月底按時朝見,人家見不見是一回事,咱得盡到義務。但是好像正國夫病得特別厲害,而且好像好事傳染病,沒辦法見人,我們隻能暫停了朝見。這半個月來正國夫的病情突然好轉,聽說是得到了乞薩夫婦的醫治,所以月底的朝見就又開始了。本來打算通知您的,但您昨晚……那不是,熬得太晚……我們也沒機會呀。”她其實差點說脫了嘴,想起昨晚黑頓在宮內忘情地高聲呻吟,頓時麵紅耳赤,羞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