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婚激變(11)(1 / 2)

“光明姥姥!?是你?”好在大家已經習慣了接二連三的重度“驚喜”,也沒有特別地驚恐萬狀,畢竟眼前狙王旁伺,黑頓的帝位也本來就不保,加上乞薩夫婦居然跟紅體高層有聯係,基本上可怕的事已經發生全了,再加上一件,又有什麼可惜?

最驚恐的不是黑頓,她本來也沒辦法繼續作為本星球第一統治者待下去了,加上走失多年的儲君女兒被找到,實在是驚喜萬分,主要的情緒都被濃濃的母愛和由此帶來的欣慰填滿,哪裏還會有空暇去琢磨光明姥姥居然是個男人呢?

最吃驚的,反倒是這第二場漩渦的中心——秋冥,她惶恐不已,手足無措地接連擋開親生母親試圖擁抱她的臂膀,由於秋冥屬於年輕一代少見的格鬥高手,她的母親與她相差太大,手臂被無意識地擋開,也已經隱隱作痛。秋冥隻是瞪大了眼睛盯著劉言,而不是黑頓或者從國夫,她怎麼能相信,自己做了多少年的孤兒,又突然有了母親,而這生母卻是她一直想要推翻的邪惡政權統治者?而那個一直操控她信仰,使她對其理論虔誠無比的光明姥姥,居然是這樣一個毒辣腹黑的中年男子?

“你……你是光明姥姥?”她鼓不起勇氣再問一遍劉言,因為劉言肯定還是相同的答複,而且每一次聽到劉言的回答,她就愈發肯定這是真的。於是她轉而去顫抖著詢問從國夫。

從國夫本以為劉言隻是掌握了乞薩夫婦的秘密,而且果真足夠驚世駭俗,自己也在一旁聽了個新鮮,並愜意地打算等著數百萬起義大軍圍剿京城,自己奪取最高統治權後,三不管地帶的一切權力、巨額利益和取之不盡的雌性就都歸自己所有了!誰料劉言講完乞薩夫婦的事後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即就揭穿了他,頓時從國夫惶恐之極,本來邏輯極其清晰順溜的大腦仿佛被各種粗糙的石塊塞滿,隻有其間的狹小縫隙才能容納思維的勉強流動。所以他隻能一邊嘴裏語無倫次地說:“不、不,他汙蔑我,他誹謗我……!”一邊利用這點拖延出來的可憐時間來繼續思考對策。

可惜他隻是心機深重,真說起口才,還真不如乞薩夫婦,加上之前乞薩夫婦能言善辯百般抵賴,卻還是在劉言條理分明的推斷後低下了頭,從國夫有前車之鑒,更加語無倫次,顯得明顯缺理,麵孔也愈發蒼白。

多數人死盯著他,也大多比較惱怒,隻有乞薩夫婦不以為然,還為自己多了個暫時的盟友感到高興。狙王也繼續幸災樂禍,但所有人的共同點是,對此再無懷疑,這從國夫,就是光明姥姥本人!沒想到最大起義軍的頭子,居然隱藏在皇宮,是女皇的丈夫!怪不得軍事上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當心枕邊人”,這些被文學影視作品說爛了的台詞,的確還是總有道理的。

從國夫一片混亂,激烈且急速地思考對策,按說眼下秋冥和黑頓已經相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偷襲殺死黑頓了,而且秋冥再怎麼說也是黑頓的親生女兒,多少年的信仰催眠洗腦,也遠不及一朝相認的舐犢之情,必須連秋冥也一起除掉才行!不然將來就算她無欲無求,也不想為母親奪回權力,但她身份特殊,一旦有些對自己的新政權不滿的反對派或者新造反者利用秋冥的名頭,打著“真正的女王回來了”之類的大旗出師有名,必定會迅速糾集部眾,可謂是心腹大患,為了避免肘腋生變,自己必須當機立斷。

然而他還是對劉言有相當的忌諱,盡管覺得劉言不是什麼毒辣之人,可殺正國夫時的果斷從容也能顯出這家夥也不是一味的善男信女,於是想要偷襲,又猶豫不決。

然而從國夫用不著真的偷襲,就他眼神的胡亂流露,劉言就完全能看得出來從國夫的念頭。他不想殺從國夫,畢竟後者也沒有特別不能容忍的大惡,起碼要強過乞薩夫婦數倍,於是一把拉過秋冥:“到我身邊來。”並陰冷地看了從國夫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從國夫知道這是最後的警告,再也別想有任何對黑頓母女下手的想法,否則自己的生命可就會被毫不客氣地剝奪了。於是他一陣絲毫不亞於乞薩夫婦的絕望頹然湧上心頭,一屁股坐了下去,倚在殘垣斷壁上,唉聲歎氣,嘴巴胡亂念叨起來。

寒勒突然喊道:“皇上,沒想到咱們能一下子抓到反對派武裝最大的頭子!這樣就算外麵有數百萬敵軍合圍,也得投鼠忌器了!”

隆趾阿南毫不留情地譏諷道:“看看,多聰明一個人,怪不得能當鎮國大將軍呢。我說昆芒大族長,這光明姥姥是你們抓到的嗎?再說了,你們的皇上也還是被人抓在手裏呢,還好意思說別人投鼠忌器,你的理論還真有意思,不如你出本兵書吧,看看能不能笑死全總星係的軍事家!”

狙王有造物主的狙擊槍在手,加上本身本領也遠勝於除了劉言外在場所有人,性格又毒辣乖戾,寒勒自己忠心於黑頓,悍不畏死,但畢竟作為繼承者的女兒在身邊,不得不忍氣吞聲,不敢跟他辯駁,而是轉而繼續對黑頓說:“皇上請下令吧!最起碼先把這幾個造反的家夥抓起來!”這話也算說得巧妙,畢竟劉言隻顧著黑頓,而狙王則隻關注乞薩夫婦,那麼這時候合三大族長之力,隻要黑頓一點頭,蒼勇也會加上去幫忙,從國夫再厲害也會寡不敵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