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回歸大自然(2)(1 / 2)

顧傳俠是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忠貞烈女,她怎麼可能受這樣的欺淩?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突然拳打腳踢,打死好幾人,眾人更加暴怒團團圍住,等到把她徹底製服,現場已經屍橫遍野。接下來的酷刑可就不是剛才那麼簡單,吊起來用繳獲來的鋼穀機槍掃射,打得她疼得死去活來,幾次暈死過去,遍體鱗傷。要不是她還有地位,是四大分會之一的大首領,隻怕就會受到普通美女被批判者所受到的非人淩#辱。但是譚覺還是對她一直有些念想,半夜裏托人暗示她,隻要肯和自己睡一晚上,那就可以保全。顧傳俠一聲冷笑,用意念迫使帶信的人自殺。譚覺的舉動也讓卓芷筠有所察覺,卓芷筠早就不忿於顧傳俠屢次出國大出風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傳俠才是第一夫人呢,她找了幾個信得過的部下,要他們趁夜深人靜的時候輪#奸顧傳俠,也不必非要殺她,反正這娘們性烈,板上釘釘會自殺。殺手們領命,對他們而言,經過學生們的夜晚崗哨而不被察覺,絕非難事。

誰料等他們跑到跟前的時候,發現顧傳俠吊在那裏,已經沒了聲息。須知顧傳俠雖然不如其他元老,但也是解禁者中實力很強的女性,盡管所受的折磨極其痛苦,卻也不至於就這麼死了,殺手們猜想,有可能是太過屈辱,自我裁決了。此時的顧傳俠不是昔年的小姑娘了,她和南應龍成為夫妻後就不可能永遠保持當初十八#九歲的容貌,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長成了美豔動人的成熟少婦,看年齡比尚未經人事一直保持青春的尹心水還要大得多,眉宇中卻仍然有一股勃發的英氣,更添誘人的嫵媚,此時衣衫淩亂不堪,白皙嬌嫩的皮膚吹彈可破,卻沾滿了血跡,顯出一種特別惹人愛戀的悲涼美麗。這種魅力是殺手他們扛不住的,他們雖然以為顧傳俠已死,觸摸鼻息也沒了氣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奸屍。

然而在他們悄悄解下特製的植物繩索,想要發泄獸欲的時候,顧傳俠卻猛然睜開眼睛,幾秒鍾就將他們全部殺死。

殺掉他們之後,顧傳俠卻依舊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她找了一麵鏡子仔細瞧瞧,覺得太髒,便解下衣服跳下河水洗了個幹淨,身體除了數百處駭人的疤痕之外,仍然是極為美好的。她找了件家裏帶來的幹淨衣服換上,雖然陳舊了些,卻顯出一種樸素美來。

她其實很想大吼大叫,發泄心中永遠說不完的痛苦和怒火,但是這麼多年,她一直忍住了,但這不代表她能繼續忍下去。

“應龍……”她癡癡呆呆地呻吟,“劉言……你們……”

烈火映紅了她的臉。這是寧永夜在得空的時候教給她的,雖然自己是迷幻一門,但都是生化解禁者,一通百通,學點簡單的也不難。

“綠江山”批判大會場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大火,造成損失無數,也死了數十名站崗的學生兵,前來救火的軍隊中有經驗豐富者,明白這大火隻有可能是解禁者以內力吐出的,除非內力耗盡,不然一般的水是很難撲滅的。

如此高的高溫下,一般人類的屍體根本沒辦法保存,但人們還是發現了一具屍體,這是顧傳俠的,她死的時候,仍然是美麗的,麵目依稀可辨。她不是被燒死的,是自斷經脈氣絕身亡。

同一天,已經感知到妻子死亡的南應龍,以電流起火燃燒監獄,用同樣的方式自殺。

他和妻子永遠在一起了。

當寧永夜和練金陽分別得知顧傳俠夫婦的死訊時,兩個鐵錚錚傲骨不屈的硬漢,都不約而同地淌下熱淚始終收不住,撲在自己妻子的懷裏大哭,像個在外麵受了氣回家盡情發泄委屈的孩子,而寧永夜的妻子賽琳娜和練金陽的妻子黎琪也隻能就這樣默默地抱著丈夫的臉,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落在丈夫的額頭上,因為她們是他們的安慰者,決不能再給他們增添心理負擔了。

寧永夜除了與已經變成吸血鬼的家人對決時哭過,再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哭過了,他隻是哭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南應龍跟他的交際雖說不錯,卻也不能算是像和劉言那樣過命的生死之交,但終究並肩作戰過,曾經一切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如同昨日重現……他其實並沒有迷茫,而是從未如此地清醒,他知道,這個人類的世界其實已經死了很久了……也許他們早在吸血鬼占領地球的時候,就已經滅亡了,新方舟號搭載的這些人,其實隻是一些生存欲望強烈的靈魂……

練金陽隻是哭了一陣,就開始同樣癡癡呆呆起來,他是個儒雅俊秀的美男子,很少有特別失態的時候,可這時候卻突然狂吼大叫起來:“應龍!傳俠啊!你們是好樣的!你們有種!你們是真正不屈的英雄……我呢?我算個什麼?我就會擺弄試管燒杯……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我膽小啊!我怕死啊!我沒有勇氣能做到你們這一步……我真沒出息,我不是個男人啊……啊啊!”他哭得泣不成聲,幾乎要喘不上起來,接著雙目瞪得通紅,恨恨地說:“等著……等著……我要為你們報仇!我要為你們報仇!殺害你們的畜生,我絕不會放過他們……!”黎琪嚇了一跳,即便他倆都清楚罪魁禍首是誰,也同樣與之矛盾明顯,但終究不能這麼明著高喊,須知周圍都是譚信首的眼線,就連家裏的保姆也不能信任了。她連忙拉住跌跌撞撞的丈夫:“你幹什麼?你快坐下,你想嚇死我?”練金陽自己沒有孩子,卻收養著一大堆被迫害的家庭遺孤以及犧牲先烈們的子女,他們都管自己叫爸爸,這時候他們都跑出來,心疼地圍著練金陽,看著他鬢角漸漸生出的白色,都隻嚶嚶地哭著,沒有誰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