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廢話。”
一向寡言少語的南宮勝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祁夜瑾拿過他手上的注射器,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看那隱秘的地方,這肌肉針還是他來注射。
南宮勝無奈的搖了搖頭,嚴重大男子主義的人簡直是一種病態,他是醫生,醫生給病人打肌肉退熱針,這是多麼正常的事情,當然這些他隻是在心裏腹誹了一下。
他昨天接到祁夜瑾叫他回國的電話,他和王琛連一秒都沒有當誤,看著手機上的時差,他在國外是白天,祁夜瑾這裏可是淩晨,回來還要集體等一個女人才能用餐,看來他們的大哥對這女人不一般。
“這瓶有化淤的功效,保證兩天就看不見一點痕跡。”
“這瓶對她身體有消腫活血,如果她要出現有出血的症狀就要及時去醫院,很有可能裏麵受了傷。”
南宮勝掛好藥水,從藥箱裏拿出了兩個瓷瓶,一一的說完拿著藥廂往外走去,
門口幾個男人都屹立在那裏,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如果他們這樣的表情讓那些瘋狂迷戀他們的女人看見了,簡直都要驚掉下巴,平時都是高冷狂霸拽的男人,既然都對一個醫生的診治都好奇的快兩眼冒金星了,看見出來的南宮勝藍忻先開口問道:
“怎麼了?”
“男人體力太好,女人體力不支暈厥。”
南宮勝邁著筆直的腿往樓下走去,他在這裏也有獨立的院落,認識他們幾個後,就成他們禦用的醫生了,他的家基本都成了擺設。
“喲,大哥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李浩洋痞痞的笑著,伸手搭著王琛的肩就往外走去。
“大哥用懷疑嗎?”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打趣著,當然他們都是很小聲的說著,這要被他們大哥聽見了,這小命就要被滅了。
“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趙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一向沉默的他從來不對任何事情過多的關注,他隻辦好瑾少交代給他的事情,可看著雲小姐那蒼白的臉時,他的心還是有幾分擔心。
“你在懷疑我的醫術。”
一直往前行走的南宮勝停下了腳步,趙毅雖然問的是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他從他的語氣裏明顯的聽出了擔憂,在懷疑他的醫術嗎?
“怎麼可能,閻王看見你都得繞道走。”
李浩洋在一旁適當的說了一句話,他搭著王琛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繼續往前走去,對身後的趙毅和南宮勝沒有理會,藍忻在問完話之後早都離開了。
趙毅慫了一下肩和南宮勝並肩的走了出去,他怎麼會懷疑南宮勝的醫術,就如李浩洋所說,就是閻王見到他都得繞道走。
二樓主臥裏,雲晨溪躺在床上,因為退燒針的作用,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紅潤,細細的一層汗珠掛在臉上。
祁夜瑾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昏睡中的人,剛幫她換衣服塗抹藥膏時才發現她身上清淺不一的痕跡,一道道用力掐過的痕跡清晰可見,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怎麼能對她瘋狂到這種程度。
他怎麼會出現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這種情緒驅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隻想把她死死的按壓在床上,讓她完完全全的成為他的人。讓她的身體每一寸都是屬於他的。
她給他的美好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居然讓她的身上出現了這麼多吻痕與手指用力握著的痕跡。
祁夜瑾定定的看著床上人兒的睡顏,靜靜的坐了一會他來到臥室山水畫麵前,他隻是在牆上水流處輕輕的滑動著,牆就無聲的打開了。他邁著步子走入了裏麵,牆又無聲的合上了。
……
“你在這裏等著媽媽,我去給你買個雪糕。”
一個模糊的臉龐站在路口對小女孩說著話,小女孩隻有三四歲的樣子,小小的她站在十字路口,看著湍流的車輛從她身邊疾馳而過。紅燈綠了又黃,一遍又一遍的變換著。
她就一直乖巧的站在十字路口,從白天等到了天黑,路過的人都問她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媽媽了,小小的她彷徨害怕的看著每一個圍觀過來人,
她們都是那麼高大,把小小的她淹沒在視線裏,一個又一個人圍觀過來,每個人嘴裏都說著什麼,像是放映電影快捷鍵一樣,一張張臉變換著,大家都張口說著話,所有的聲音都彙集到了一起,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傳來,小小的她就站中心看著每個人變換的臉,聽著聚集的聲音。
漸漸的所有人的臉都不見了,他們的鼻子,眼睛,嘴巴,都不見了,他們的臉變成了沒有五官的臉,每個人都往她的方向走來,他們的聲音像化成了縹緲的天際一樣,無論她拚命的往哪裏奔跑,往哪裏躲藏,聲音和那些沒有五官臉的人都緊緊的追趕著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