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溪沒有選擇坐火車,她隻是隨便的坐了一個大巴車,她上車的時候,才知道這是通往一個村莊的車。
拿著手上幹癟的麵包,她看見手腕上的手鏈,祁夜瑾送的電話和銀行卡都沒有帶,卻把這個手鏈忘記還給他了,隻顧著生氣裝東西了,卻一點都沒有想起它。
開了半天都沒有解開手鏈的扣子,這東西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環扣鏈,真是太難開了,自己一個人做在那裏氣鼓鼓的弄著手鏈,突然的撞 擊讓她一個不穩撞到了前麵的 座椅上,吃疼的揉著額頭。
車上馬上就嘈雜一片,一些帶有鄉音的男男女女都說著什麼,雲晨溪拿起背包站了起來,靠,搞什麼怎麼這麼倒黴居然車爆胎了。
司機操著一口鄉音和車上乘客道著歉,雲晨溪拿著背包下了車,這真是人倒黴連喝水都塞牙,好好的車就在這爆胎了。
因為這是通往村莊的車,大多數乘客都是那裏的人,大家都站在原地三三兩兩聊著天,等著司機把車子修好,雲晨溪在打聽完之後背著背包往走去,司機說前麵在走二裏地就到了一個城鎮,看著天色,她決定走過去。
一個人沿著公路邊上緩慢的行走著,沿途的風景有的時候讓她停下了腳步欣賞一會,摸著兜裏的幾百元錢,她計劃著到了那個小城鎮找個地方先打工安頓下來,等開了工資,在拿著錢去下個地方。這樣她一直想出去走走的願望也許就會實現了。
“找到了大哥。”
趙毅恭敬的稟報著,因為大家沒有接收到不許雲小姐下山的命令,所以一路上都沒有人攔截她,這雲小姐一天可真能耐,居然順著二樓跑了,真是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
“恩。”
祁夜瑾隻是用鼻音恩了一身,邁著腿就往外走去,趙毅想張口說些什麼,可深知大哥脾氣的他,把話咽了回去。
雲晨溪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用手煽了一下風,此時她滿臉灰塵的看著前方的路,沿著公路走了一個多小時了,看著前方的樓房建築,她吐了一口氣,接著往前走去。
樹蔭下雲晨溪大口大口的喝著水,站在陌生的小鎮上看著零星的幾個行人,又喝了幾口水,她打聽了一下路人,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因為怕用身份證祁夜瑾找到她,她說了個慌沒有拿出身份證。
躺在隻有一張床的旅館裏,條件衛生都不是很好的地方,一進屋都沒有下腳的地方,直接就上床了,不過這裏比較便宜,她對這些本來就不是太挑剔,
拿著電話卻遲遲的沒有打開,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臉頰,那裏還有隱隱的疼痛傳來,胡亂抓過洗得有些泛白的被子蒙到了頭上。
“雲晨溪,不可以這麼沒出息,不可以想他。”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胡亂的用腳踢著被子,她怎麼這麼沒出息,是不是有自孽的傾向,氣鼓鼓的坐起身。
站起身走了出去,在旅館附近找了個地方胡亂的吃了點東西,一個人站在夜幕下的街道上,看著稀疏的車輛,站了一會背著背包走回了旅館。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這樣的小旅館隔音效果都不算太好,聽著隔壁房間清晰傳出來的聲音,把被子蒙到了頭上。她現在恨不得起來使勁的踹像牆壁幾腳,都持續一個多小時了,這該死的聲音還沒有停止。
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突然一聲大力的踹門聲音一下讓雲晨溪坐起身,看著風程仆仆的祁夜瑾,她驚訝的掙大了眼睛。
緊跟著跑過來的旅館老板娘,讓她從驚訝中回過了神,祁夜瑾怎麼會在這裏,而且看上去還有一點的狼狽,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絕美的五官。
“你……”
在雲晨溪話還沒有說完時,祁夜瑾大手一揮就把人從床上拽了下來 。
“鞋,鞋,我沒穿鞋。”
雲晨溪驚呼著,她急忙的叫聲,讓前麵的男人停下了腳步,祁夜瑾隻是冷冷的一撇卻讓雲晨溪打了一個寒顫,天哪,這要讓他給逮回去,會不會被他給折磨死呀。
雲晨溪急忙的跑了回去穿上了鞋,拿起床上的書包,三步並兩步的跑到祁夜瑾麵前,男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邁著步子往前走去,雲晨溪在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跟著。
旅館老板娘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她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冷漠的祁夜瑾,這樣雲晨溪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非常想遞給她一片紙巾,讓她擦擦嘴上的口水。
祁夜瑾筆直的往前走著,雲晨溪在身後四處的用目光觀察著四周,她謹慎的看著前麵行走的男人,挪動的腳步卻是往後而去的,在離開男人十幾步後,她拔腿就往男人相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