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瑾那絕美的嘴唇上勾了一下,疲憊的合上了雙眼,雲晨溪用手支撐在狹小的床鋪上,她迅速的下了床,隻是在風中留下了一句話。
“我一會就回來。”
在祁夜瑾還沒有張口說話時,人已經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半個小時後,在雲晨溪敲了四家藥店門後,終於拿著消毒藥水繃帶和退燒藥回來了,她跑了好幾條街終於敲開了一家藥店的門。
一個健步就跳上了狹小的床鋪,看著床上麵色有一點蒼白的祁夜瑾,她微微的紅了雙眼,這男人不是出差了嗎,為什麼會帶著傷回來的。
“夜,起來把藥吃了。”
雲晨溪用手臂輕抬起床上的祁夜瑾,可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雲晨溪又輕搖晃了幾下。
“祁夜瑾,你別嚇我。”
雲晨溪沙啞著嗓子又叫了幾遍,一手輕抬著他的頭,一手拿著藥往嘴裏喂去,自己喝了一大口水嘴對嘴的喂入口中,好不容把男人嘴裏的藥都喂了下去,她輕輕的用手解開了襯衫上幾個紐扣,看著白色繃帶上大片血漬,顫抖著手解著繃帶,在看見那深深的傷口後,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他不是說去出差了嗎,為什麼會有搶傷在身上,看著傷口的痕跡也是有幾天的樣子了,他肯定是在奔跑中迸裂了傷口。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嗎,為什麼還帶著傷跑到這裏來找她,這壞男人心裏都想著什麼,他不是冰冷的嗎,為什麼還要用行動來證明這些。
“你想用眼淚給我清洗傷口嗎?”
祁夜瑾睜開眼瞼的時候,就看見雲晨溪跪坐在那裏哭紅了雙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那如水的眸子裏掉落到身上,雖然隻是有一點的感覺,但他不想看見這小女人哭泣的樣子,看著她哭,相對更想看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聽著祁夜瑾的話,雲晨溪急忙的擦了擦眼淚,她歉意的對祁夜瑾一笑,眼淚不小心掉到傷口上了,肯定會 很疼。
雲晨溪急忙的用嘴輕輕的吹了一下,拿過買來的藥棉輕輕的擦拭著,看著身上的傷口,她很想問一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她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
祁夜瑾看著女人專注的側臉和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他怔怔的看著她,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見慣了槍支彈藥,這樣的傷他還沒完全放在心上,隻是傷口有一點發炎高燒罷了,看著女人專注的神情和那掩飾不住的心疼,他的心像是有一攤春水流過。
“會有一點疼,你忍一下。”
雲晨溪抬起目光看向男人,在四目相對後,她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是有一些熱。
雲晨溪回過眸光專注著手上的工作,在消毒藥水觸碰到傷口周邊的時候,她急忙的呼著熱氣給她吹著。
這樣小孩子之間的遊戲,讓祁夜瑾微微的笑了一下,這小女人有時候傻的可真可愛,像小孩一樣的呼呼。不過在他眼裏有一些幼稚的行為卻讓他的心暖暖的,本來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呼呼的熱氣讓他心裏暖暖的。
雲晨溪小心的看著祁夜瑾的臉色,但從男人臉上沒有看到任何變化,像是消毒藥水根本不是塗抹到他身上一樣,他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這樣雲晨溪稍稍的放下了心,手上的動作稍微的放鬆了一點。
“嗯……”
祁夜瑾從牙縫裏發出了一聲聲音,雲晨溪急忙的放下手上的動作。
“是不是疼了。”
急忙的又在傷口上呼了一下熱氣,她隻是專注的看著傷口,更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眼裏皎潔的笑意。
這次雲晨溪手上的動作輕了很多,她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棉簽弄著,生怕弄疼祁夜瑾,每輕輕擦拭一下,她都在旁邊小心的呼幾下,生怕祁夜瑾感到疼痛。
忙乎了一會終於把祁夜瑾身上的繃帶換了下來,雲晨溪用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一顆心終於放鬆下來了。
剛緩了一口氣又急忙的用手探像祁夜瑾的額頭,突然男人大手一揮,就把她拽倒在床上。
“小心傷口。”
雲晨溪急忙的支撐起身子 ,好不容包好的傷口,這男人就不能消停一會嗎?在弄裂開了可怎麼辦。
“陪我睡一會。”
祁夜瑾抓過雲晨溪的手臂就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身旁,雲晨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霸道的很,都成病號了還在這耍酷給誰看呀,真想給他一個腦瓜蹦,但想想得了讓她下去手,還沒那膽量。
雲晨溪躺在男人的身旁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聞著他獨有的氣息,緩慢的閉上眼睛,她沒有睡覺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想著遇到他後發生的這些事情,心裏一種暖 流劃過,如果沒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她也許一件事情都抗不過去,又反複起來試了幾次體溫,終於在確定溫度沒有先前那麼熱的時候才躺在旁邊休息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