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我約了室友一起逛街,我先走了。”
素雅拿著包就走出了餐廳,身後的祁夜軒邁著腿跟了上去,不過他沒有叫住素雅,隻是靜靜的開著車跟在後麵,現在已經很晚了,還逛什麼街。
他睜開眼睛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時,他完全明白了素雅的意思,她讓他看的男生就是他自己,隻是他把素雅隻當做妹妹,希望她以後能遇到更好的男人。
他祁夜軒的心在八歲的時候就給了一個叫晨溪小女孩,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生命裏,無論歲月如果變遷,心裏的人都沒有變更過。
不知道他以後會遇到誰,遇到什麼樣的人,但現在他隻想守護的人隻有晨溪,遠遠的看著她,遠遠的守護著她的幸福就好。
素雅一個人在大街上哭泣著,腳脖處的長裙隨風飄蕩著,軒哥哥還是拒絕了她的愛,她心心念念的人明確的告訴她,隻是把她當做妹妹。
想了好久才想到了這個辦法來表白,早都想過也許會失敗,但真的接受這個事實,她的心像是有一萬把刀子在割,素雅越哭越傷心,她腳下的步子跑了起來,
車上的祁夜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隻能靠他們自己走出來,他和素雅何嚐不是愛著不愛自己的人,這種痛他能理解,可感情不是勉強就能得來的,不愛就是不愛,愛就是愛,這是一種感覺,是強加不來的。
“你走來走去幹什麼?”
床上祁夜瑾拿著一本書依靠在床頭上,看著地上走來走去的雲晨溪。
“夜,素雅剛才打電話來說要像軒哥哥表白,我著急嘛!也不知道成沒成功,我想打電話吧,還怕打擾到她們花前月下,不打吧,你說我還幹著急。”
說話間雲晨溪趴在床上把腳上的拖鞋甩了出去,這樣毫無形象的動作讓祁夜瑾那好看的眉促了一下。
“你幹什麼?”
雲晨溪看著祁夜瑾勾著食指讓她過去的意思,她疑惑的問著。不過還是乖乖的過了去,她算被祁夜瑾吃的死死的了,真是一物降一物,祁夜瑾算是把她擺愣明白了。
祁夜瑾纖細的手指伸向雲晨溪的頭上,這樣趴在床上的雲晨溪一動都不敢動,這張床對她來說太敏感了,她可是有後遺症的。
看著祁夜瑾手上的筆,雲晨溪幹幹的笑了一下,剛才打電話時候插在頭上忘記了,這一天她沒丟了就算轉到了。
“去把書房裏的戒指拿過來戴上,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拿下來都不許。”
祁夜瑾磁性的聲音響起,這樣毫無形象趴在床上的雲晨溪翻了個身支撐著手臂看向祁夜瑾,那清脆的聲音隨即響起:
“總裁大人,你知道戒指代表什麼意思嗎?你這樣是不太草率了。”
對他突然提出的戒指,她還是嚇了一跳,那價值連城的東西她還是突突呀,這要是不小心丟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賠不起呀。
“丟了算我的。”
祁夜瑾從這女人眼眸裏就看出了這女人在想什麼,對於她來說根本對這些不是太看重,這女人怕的就是弄丟戒指陪不起。
雲晨溪像祁夜瑾吐了吐舌頭,隨即跳下床跑向了小書房,在翻找出那枚耀眼奪目的戒指後,拿著跑了回來,不過在腳還沒有沾到床時,祁夜瑾那冰冷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朵。
“洗腳。”
雲晨溪撇了一下嘴,穿上拖鞋在空中完美的拋了一個弧度,祁夜瑾隻是一伸手穩穩的就接住了戒指。
“潔癖狂。”
雲晨溪用水衝著腳丫小聲嘀咕著,對於祁夜瑾嚴重的潔癖她都真心的拜服,這男人不許臥室浴室地上有任何雜質,就連她睡覺的頭發第二天都要收拾幹淨,她來到這裏後,每一天的床單都沒有重複使用過的。
這就算了,蓉媽還時常碎碎念的在她耳邊念著經文,說大爺不喜這個,大少爺不喜那個,真心的服了。現在你讓她倒背祁夜瑾的喜好,她都能說出來。
素雅坐在台階上蜷曲著腿哭泣著,遠處車子裏祁夜軒平靜的看著台階上的女孩,也許哭過了,心情就會好了,他有的時候很想也這樣大哭一場,可每次閉眼他都沒有眼淚流出,有的時候他非常羨慕那些眼淚說流就流出來的人。
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台階上哭泣,一個在車裏看著那瘦小的身影,他很想衝下車陪她說點什麼,可他知道,如果給素雅太多希望,到時她傷心的眼淚就會越多,不如哭完了,想開了明天他們依舊是好朋友好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