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過道上幾個高大偉岸的男人不時的走來走去,幽靜的病房裏,男人那纖細的手指在那瘦小的臉頰上撫摸著,看著她深黑的眼窩,心疼在緊閉的眼瞼上親吻了一下。
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如果以前隻是非她不可的才能完成一些事情,現在他居然動搖了那些計劃的念頭,他有一些害怕,怕這張安靜的睡顏有一天和他從此陌路不相見。
她的夢想真的也很美麗,兩個人背著背包走遍全世界,每一處都有他們踏過的痕跡,從此隻有歡聲笑語,這樣美好的夢,和當年那美麗溫柔的女人夢想的一樣。
多少了夜晚她也是這樣抱著他和軒一起說那美好的夢想,想要和爸爸一起去尋找天的盡頭,海的盡頭。
想到這裏祁夜瑾那滿含溫柔的眸子輕閉了一下,在掙開時他輕輕的在雲晨溪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纖長的手臂環繞在女人腰身上,聽著彼此之間均勻的呼吸。
直升飛機螺旋槳緩緩的在醫院上空響起,一道風程仆仆的女人穿著一身幹煉的皮衣走了進來。淡紫色的頭發被風吹的有一些淩亂,但完全不影響她隨意的性情。
“找到了。”南宮勝肯定的說著,那一臉的高興神色讓啊戴莉白了他一眼。
“那女人有沒有事情?”
“沒有事情,雲小姐調理一段期間就會好的。”
南宮勝真懷疑這女人是喜歡女人的,她眼裏隻關注著雲晨溪,完全沒有把祁明月這次找她來的目的放在心裏。
“她要是有什麼事情,欠我的恩情找誰要去。”
啊戴莉不以為然的說著,說話間從懷裏拿出了兩株草藥,毫不溫柔的放到了南宮勝懷裏。
舉手在病房門上用力的敲了幾下,這樣病床裏的祁夜瑾促了一下眉,不過隨即他恢複以往緊閉雙眼。
啊戴莉進來時看向床上呼吸均勻的雲晨溪,她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雲晨溪那側,伸手在她手腕上把著脈象。
“幸好沒事了。”啊戴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像是心裏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一樣,這和平時隨性的她完全不一樣,這時才在她臉上看出了一絲認真。
她的喃喃自語讓平靜的祁夜瑾心裏暗自琢磨著,看來這個醫界鬼才是衝著雲晨溪來的,究竟她身後還有什麼人,能讓她這樣怪脾氣的人心甘情願為他辦事。
種種疑問在去祁夜瑾心裏劃著問號,究竟還有多少暗處的人在關注著雲晨溪,她的背景到底有多少人查到了,這些人是惡是善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麼沒事了?”
祁夜軒對這句喃喃自語也正聽得清楚,他平靜的問像啊戴莉,誰之坐在椅子上的啊戴莉完全無視了他的問話。
南宮勝把治好的解藥拿了過來,他幾步就走到了祁夜瑾身旁,一些讓祁夜瑾喝了下去,一些用在了傷口上。
眾人見依舊昏睡的祁夜瑾都焦急的看向了南宮勝,南宮勝隻是平靜的說道:“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都出去休息吧!”
他堅定的眼眸,讓幾個男人放下心裏來,大家都被南宮勝請出了病房,在趙毅出門的時候,南宮勝用腳碰了他一下,趙毅隨即站在門口沒有走遠。
明亮的走廊過道上,幾個保鏢筆直的站在過道上,在過了十幾分鍾後,趙毅輕輕的用手敲了一下房門。
“大哥你醒了嘛?”趙毅恭敬的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男人。
“找人監視啊戴莉,她的一切行蹤都要報告給我。那幾個老家夥這次應該白高興了一場,在給他們下一劑猛藥。”
祁夜瑾冰冷的說著,一手攔著雲晨溪,一手放在女人腰間平靜的看著白色牆壁。
“是大哥,你還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趙毅擔憂的問著。
“無事,要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祁夜瑾閉上雙眼,這些事情是他最不想麵對的,即使二叔對他無情,他對他們也沒有多少感情,爸爸對這個二叔可是疼愛有加,他不想趕緊殺絕,可她們居然動了雲晨溪,還是要她的命這種狠絕招數。
雲晨溪現在就是他的逆鱗,她是他的禁忌,誰要碰她,定不會放過。
“是大哥。”
趙毅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每次大哥說著這些都是不高興的,但現在能從大哥看向雲小姐的眼眸居然是溫柔的,也許雲小姐能撫平大哥心裏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