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幾天沒有與她通話,沙啞的嗓音可不是剛睡醒的聲音,她怎麼生病了那,她居然都不知道,當時困意全無,隻是焦急的等待電話那端的回複。
“我隻是吃辣的東西有一點上火,沒事的,這麼晚怎麼了嗎?”素雅躺在簡陋公寓裏沙啞的說著,第一遍晨溪打電話她就看見了,心裏有些疼痛讓她無法呼吸。
與軒哥哥分開後她在外麵石階上坐了一夜,從小體弱的她隻是又犯了肺炎,可她不想晨溪為自己著急,隻好說了一下小謊言,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軒哥哥喜歡的人是晨溪後,她心裏中隱隱的有些疼痛。
“軒哥哥在酒吧裏喝多了,我想你去一下把他帶回來。你現在嗓子不舒服還是我去吧。”
雲晨溪如實的說著,其實她更想問問素雅和軒哥哥表白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她們有沒有在一起。這些天一直忙著祁夜瑾昏迷不醒,她就把這件事情完全忘在了腦後,現在祁夜瑾在身旁她更不能問了。
“我去,我沒事的。”素雅急忙的說著,她一下就從床上坐起身急忙的穿著衣服。
聽著沙啞的聲音卻帶著一股喜悅與焦急,雲晨溪看了一眼身旁的祁夜瑾,看來他說的對,讓素雅去還能增進她與軒哥哥之間的感情。
“那你小心一點,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還有夜會派保鏢過去的,你別害怕。”
雲晨溪還是囑咐了幾句,素雅喜歡安靜的地方,對嘈雜的酒吧她一直都不喜歡去。
電話那端隻是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就聽見疾馳的腳步聲音,雲晨溪掛斷電話躺在床上看著黑夜。
剛才的睡意隨著電話全然無存,黑夜裏祁夜瑾能清晰感受到床上人的煩躁,那紊亂的心跳完全出賣了她的擔憂。
軒喝多了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雲晨溪,在醉酒後第一個能說出的電話號碼也是她的。
從來沒有見軒醉酒過,這麼多年他無論遇見什麼事情都是沉穩的,看來他的心一定很痛,有的痛隻是一時卻不是一輩子,如果他做出了讓步這種折磨還是讓他一人承受就好。
“你以前在酒吧裏做過促銷。”
黑夜裏過了許久見床上的人沒有入睡,祁夜瑾平淡的說著。
“嗯,酒吧促銷幾個小時能掙好幾百,比我做一周的鍾點工都要多。”雲晨溪平躺在床上說著。
“你很缺錢?”祁夜瑾淡黑的眸子依舊沒有波瀾。
“恩,很缺,學費是免了,生活費要自己承擔,我想多存一點錢等以後有錢了和素雅一起去旅行,這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標。”
雲晨溪翻了個身看著黑暗中的男人,清脆的說道:“你有夢想嗎?”
她的話讓祁夜瑾沒有回答,他有夢想嗎,他似乎沒有夢想。他小時候似乎有過,覺得警察很酷,拿著槍英勇的抓壞人,在他十二歲開槍打死第一個人開始,他覺得槍也不是那麼炫酷,警察也不是那麼有趣。
“沒有。”祁夜瑾平靜的說著。雲晨溪看著黑暗中的男人,是呀像他們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還需要什麼夢想,人生隻是用來揮霍就好了。
“你很喜歡薔薇花開?”雲晨溪想起老太爺的話,她隻是好奇的問著,在她的心裏祁雲瑾的一切都是冷漠的。
隻是無意間的一句話,讓祁夜瑾平靜的眸子多了幾分審視,雲晨溪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變化,她依舊說著:“我和軒哥哥去過你們以前的家裏,那裏看上去很溫馨。”
她的話讓祁夜瑾眸子多了幾分寒冷,黑暗裏他一把掐住雲晨溪的脖頸,瞬間發生的事情讓雲晨溪促不急防,她驚恐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以後不要在去那裏知道嗎,因為你不配。”
男人的話讓雲晨溪驚恐的眼角滲出了一滴淚痕,她不配,他說她不配,滾燙的熱淚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溫熱的淚珠讓祁夜瑾鬆開了手。
“以後不要去那裏,我不想軒不開心。”
祁夜瑾站起身走進了浴室,水流聲音傳入雲晨溪的耳朵,在剛才的驚嚇中她完全回過了神色,為什麼祁夜瑾提到他的家人就會變的這麼暴躁,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晨溪背對著浴室躺著,男人在從浴室裏出來時看見月光中那抹嬌小的背影,他輕聲的走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