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躺著雲晨溪就笑了起來,幾個男人也都笑了出聲,女人悅耳的笑聲,男人粗狂的大笑在這片樹木間傳來。
此刻幾人連空氣都覺得那麼清晰,一切事情在生與死之間都顯的那麼渺小,那一刻雲晨溪隻覺得如果有下輩子她隻想早早的遇見祁夜瑾,在他們小小的時候她就想於他相見,搬著小小的板凳守在一個酷酷的小男孩身邊。
“它大爺的死裏逃生一回,活著出去後我們不醉不歸。”
雲晨溪笑了一會,看著天空說道,此時靜麗的小臉上泥濘不堪,一雙如水的眸子閃閃發亮,長發早已滿是泥漿,迷彩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白皙的腳上現在卻丟失了一隻鞋子,那雙白皙的腳已經看不出原有的樣子,滿是泥漿的包裹。
真是在死神那裏轉了一圈,活著出去後她肯定要祁夜瑾請她吃頓好的,到時叫上這幾個兄弟,他們來個不醉不歸,慶祝一下他們又活了過來,又看見藍色的天空了,白色的雲朵,自由的鳥兒,綠色的樹木,現在她眼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親切。
“你還說髒話那?”
水側頭看向雲晨溪,女人好看的側臉全是泥漿,那雙靈動的眼睛像是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說,她奶奶的,沒弄死我,我就好好活著。”
雲晨溪騰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拿著一旁的長樹枝就往沼澤地方走去,因為一隻腳上沒有鞋子,鋒利的石子割得腳有些生疼,但她連眉都沒有皺一下,筆直的往前走去。
“小心點。”
“你要幹什麼?”
木和土齊聲的喊著,五個男人都迅速站了起來,看著那抹嬌小的背影疾步跟了上去,剛把她和趙毅從上麵拽上來,現在她過去知不知道危險,這種沼澤隻是一瞬間就會讓人消失掉,現在她拿著樹枝又過去幹什麼?
雲晨溪沒有理會幾人站在沼澤旁拿著樹枝一頓往裏探去,剛才墜落的時候她明明感覺有人抓住了她的腳,不知道是生死關頭她出現了錯覺,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抓了她,心裏有著疑問她就想去證實一下。
幾個男人都沒有說話,趙毅在旁也拿著樹枝探了下去,剛才雲晨溪墜落的時候就喊有人抓她的腳。
“這裏有東西。”趙毅抬起目光看著雲晨溪,雲晨溪拿著樹枝也往趙毅說的地方探了過去。
趙毅探的地方就是她剛才掉去的下方,樹枝探到之處感覺有什麼東西軟軟的,像是泥漿,又像是什麼東西。
這時木拿過雲晨溪手上的樹枝也按照他們說的地方探去,男人手上的樹枝在沼澤裏一頓攪動。
“確實有東西,如果不是人就是動物。”
木看著趙毅平淡的說著,他手上的樹枝在裏麵探了一會,從他測量的結果看來是一個物體肯定的,這裏是原始深林,在這裏有個什麼動物掉進沼澤太正常不過了。
“撈嗎?”水看著沼澤隨即問了一句。
“撈。”
趙毅簡短的就決定了,幾個人說幹就幹,趙毅把兩個樹枝用藤蔓綁到了一起,站在沼澤邊上往下探去,他想用這種方法看看這裏有多深。
雲晨溪責聽從分配的在旁找了一些藤蔓和樹枝,幾個男人用藤蔓當繩子,樹枝邦成了一個叉子形狀。兩個約有雲晨溪手腕粗細的樹枝,牢牢的綁在一起,像是農村用來做農活的大叉子,也像獵人逮捕獵物的叉子。
趙毅在腰身綁了一個藤蔓,一端綁在了樹上,謹防一不小心掉泥潭裏麵。幾個男人齊心在沼澤裏打撈著,一下兩下都沒有精準的打撈到他們探的位置,因為沼澤裏有浮力,如同在高原地帶吃飯一樣,低氣壓會讓人喘不過氣來,同樣泥濘的沼澤裏撈一樣東西一樣很吃力,在正常的地方對幾個男人來說這隻是毛毛小雨,在這裏卻要用出渾身力氣。
“鞋,把我鞋給我撈上來。”
在打撈到一堆動物骨骸之後,叉子一晃動一個類似鞋的物體出現在雲晨溪的視線裏,她激動的叫著,山路這麼崎嶇,她要光著腳丫走下去,這腳不廢也要完蛋。
趙毅又在裏麵翻找了一陣,順利的撈出了一隻鞋子,雲晨溪欣喜的走了過,拿著泥濘的鞋子看了起來,一會她要找個水泡洗一下就能穿上了,看了幾眼後,雲晨溪驚呼的把手上鞋子丟到了一旁。
“這不是我的鞋子。”
看著大小明顯不是女人鞋子,她著實嚇了一跳,木走了過去,撿起地上那隻鞋子,幾個男人都齊齊變了臉色,這隻鞋子和他們今天穿的裝備鞋子是一樣的。同樣雲晨溪也看清了這隻鞋子本來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