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夫人請進密室。”
趙毅頷首往外走去,隻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大哥找尋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如願以嚐了,這就是大哥的一個心結,一個橫在他心口的刺蝟。
密室裏的秘密隻有他一人知道,那裏不禁有著珠寶彈藥,還有著大哥一直都為珍視的東西。也許把夫人放在那裏是最為恰當的,畢竟千辛萬苦的才找回夫人的骨灰,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放在別處。
“你要的我給你了,現在把我要知道的說出來吧。”
祁老太爺依舊端坐在沙發上,對大兒媳的過往,隨著歲月的變遷以改變了看法,有的時候他常常一人睡不著的時候都會想,是不是他做錯了,才會有今天的結果,人老的時候才會發現,年輕時候的事情有些過於偏激。
此刻祁老太爺的心一直玄在半空中,他期待著結果是他想要的,也害怕結果是他所要的,矛盾的心裏一直苦苦掙紮在他的心間。派出無數人,調查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隻能來問祁夜瑾,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在操控。
“嗬嗬。”
祁夜瑾突然狂傲的笑了起來,這樣一像冰冷的他看上去那麼邪魅。仿佛像地獄裏的修羅,仿佛化身邪惡的天使,這樣一張人神共憤的臉。配上這樣的笑容,如果換成平時,肯定會有多少女人被迷死。
“你可曾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夢見我那可憐的父母,她們那麼相愛,你卻為了你的自私專權完全至她們與死地,就連死了都不讓她們在一起,藏起我母親的骨灰二十幾年,難道你就一點不愧疚嗎?你可知道我母親隻想一家人在一起,是你親手毀了我的家庭,毀了我和軒的一生。”
“他還那麼小,你就把他一個人仍在孤兒院裏,你知道幼小的我們看著自己父母死在麵前的痛苦嗎?你不知道,你永遠不知道看著自己父母死在麵前的痛苦,永遠不知道當時我們是怎樣走出陰影的。”
祁夜瑾的痛苦從來都不與別人說起,他那些難以承受的苦難,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而最為重要的親人卻都被他這麼無情的折磨著,當初得知軒一個人在孤兒院裏,幼小的他就立誓要把今天他們所受的苦都報複回來。
仇恨讓他失去了童年,失去了少年,他像幾十歲人一樣活在仇恨當中,而仇恨一直是他走下去的目標,他要把那些毀了他幸福的人都痛不欲生。
祁夜瑾的話讓祁老太爺蒼老的臉留下了淚水,他何嚐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死的人怎麼說都是他的兒子,雖然因為他們母親的原因,對這幾個孩子都沒有太多感情,但事實如此,他們還是有著相同的骨血。
“你恨我,就對我一個報複。”祁老太爺無力的說著。
“你痛恨她,恨她設計把你最愛的女人逼走了,你把對她的恨都報複在我父親身上,你殘忍的殺死了她,她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逼死我父母。她都已經被你用慢性毒藥殺死了,你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既然都不放過,為什麼祁振東還好好的活著。”
祁夜瑾的質問讓祁老太爺仿佛記憶回到了六十多年前,那時他隻是對愛情剛懵懂的年紀,一個善良如精靈一樣的女人走進了他的世界,從此那個精靈就入住了他的心, 在那個剛動蕩完的年代,家族處於沒落時期,而他的合法妻子就是那個聯姻人選。
從此這個三角關係開始上演開來,他愛的人是唐敏,就是他查到雲晨溪的奶奶,而他所謂的未婚妻設計了一係列陰謀,迫害唐敏離開了他。多麼俗氣的套路,可是就這樣唐敏負氣離開了他,他也和未婚妻結了婚。
幾個月後得知她有了孩子,而算一下日期這個孩子就是他的,當時他找到唐敏,因為誤會她怎麼都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也不原諒他,負氣直接嫁給了穆家那個窮小子,後來兩人一起出海經商,在也沒有回來過。
直到穆家在商界也有了一席之地,他隻能與她遙望與彼岸,去尋她也閉門不見。有的愛情就是這樣,隻是因為誤會卻誤了有情人終身。
這幾十年來,他的心裏都裝著唐敏,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一人,也許是愛一個人原因,他身旁的所有人他都一並愛著。
在看見雲晨溪脖頸上帶著的玉佩,他的心猶如漂浮在巨浪上的小帆,那個玉佩是他當年送給唐敏的,當時他還說,隻有這樣的無價之寶才能與唐敏般配。當看見玉佩帶在雲晨溪脖頸上開始,他就瘋狂的調查著雲晨溪。
當然他知道的消息都是祁夜瑾讓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他就是挖地三尺依舊查不出頭緒。
“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個晚輩來點評,我隻想知道雲晨溪是唐敏的親孫女嗎?”